他以为这就算是对自己好吗？可是个可气又可笑的家伙！
顾北杨用围巾半包着小脸，让寒风将他的表情冻住，依次掩盖住他的失态。
可第二天，第三天，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那家伙频繁找上门来，死缠烂打般请求他原谅。顾北杨却如装了避雷针般，见着他就躲得飞快。
“北杨，你看。”
男人蓬松的银发上别了个绿芽发卡，上面的两片叶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让这一米九的高大家伙看起来有那么一丝诡异萌。
顾北杨板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泄出了一丝笑。但他很快就拉下脸，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
那家伙死皮赖脸地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嘿嘿，笑了。”
顾北杨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存在。
“原谅我了吧？”男人继续得寸进尺地贴过来。
顾北杨简直那他没办法，他敲了下男人的额头，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男人的表情如泉先如出一辙，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己，好似怕说错话般，思考许久才回答道。
“我以为那样会更了解你一些，我以为那样你会喜欢。”
男人的话音渐渐远去，眼前的回忆也如墨入水般模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泉先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顾北杨将手放在泉先的脸颊上，终于将那句迟来的话诉出口。
“我原谅你。”
泉先的双眸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睁大。他眼眶蓦然湿润了，嘴唇翕动半天，也没能道出一句像样的话语。
美丽的人鱼激动到不能自已，他慌乱间手脚无措，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内心的喜悦。
顾北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率先伸出手，将泉先搂紧怀中，轻轻拍打着泉先的背脊。
这个怀抱再无危险的杀意，只剩下暖暖的情。
泉先不知怔楞了多久，才迟钝地将手搭在顾北杨腰间，他将脑袋搁在顾北杨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
顾北杨立刻感受到颈侧温热的吐息，以及一片湿润。
“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泉先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顾北杨揉了揉人鱼的头，任由泉先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或许换个视角，确实能到一些不一样的风景。
他过去……或许真的太极端了。
可惜温存没过多久，泉先这厮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顾北杨感觉泉先的尾巴贴过来，在他腿上成绕了两圈，紧紧将他束住。接着就感觉那货张开嘴，露出了Alpha的专属獠牙，在他腺体处喷着热气嘶哈嘶哈。
顾北杨快要被他整无语了。这家伙，还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简直想跳起来暴打泉先的狗头，但一想泉先算是男人有意化形而出，就心一软没下去手。
结果就着晃了个神的功夫，他感觉腿缝被人磨开，人鱼鳞片下的“两柱擎天”存在感立刻十分瞩目。
泉先还一脸痴迷地抱着他，嘴里不断念叨着：“老婆…香香甜甜…嘿嘿嘿……抱抱……”
只可惜，他下一秒就捂着脸疼得直嘶气。因为他嘴里的“老婆”一巴掌将他强行清醒。
“行了，”顾北杨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物，表情正经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他指了指沙盘，对泉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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