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直接从年级前十掉到年级六十,连去冲刺班的机会也没了。
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他的情况,先是冠冕堂皇地和他分析了一些不该错的题,又问了他最近家里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困难,被许立秋一一否认后,才踌躇着问:“你没谈恋爱吧?”
许立秋愣住,迅速摇头否认,看班主任松了一口气,更是觉得沮丧。
晚上的班会课,班主任宣布了此次考试的名次,果不其然,当班里同学听见许立秋只考了六十几名后纷纷朝他投去惊讶的目光,有的甚至还阴阳怪气地议论:“这次考试监考那么严,许立秋就考差了,该不会他以前的成绩都是抄的吧?”
许立秋既难过又生气,他好想大声地问,难道我就不可以考差吗?我不可以发挥失常吗?
周围的同学对他无比同情,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株茁壮成长的树苗被人拦腰折断。他们只在旁边摇头叹气说太可怜了,本来是个好苗子呢,或者幸灾乐祸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只是包装做得好,这下原形毕露了。不管他们持怎样的态度,最后都会泰然自若地离开,不去管那棵摇摇欲坠的树苗内心真正的独白。
人生十八年,这是许立秋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失望,他失望的地方不在于自己考的不好,而是他本可以规避这一切,是他没有妥善处理好自己面对许寒的那一份心情,料得如今和许寒冷战,自己考试走神,进不了冲刺班,还要被人质疑实力的下场。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放学,许立秋拒绝了同行的朋友,一个人走到校门口时下意识地寻找许寒的身影,等看不见弟弟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冷战一个多星期了,而他自己明确地告诉过许寒:晚上不要来接我。
许立秋又有点难过,他好希望在自己失落的时候许寒可以陪他说说话,他知道许寒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还会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许立秋仰天“啊”了一声,闷闷地捂住脸自言自语:“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呀……”
“你干了啥?说来我听听。”
肩膀上突然伸出一只手,熟稔地将许立秋揽过来,许立秋一惊,看见宋明月开朗的笑容:“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也放学啊。”宋明月将自己衬衫衣领的纽扣解开,放荡不羁的模样看起来潇洒无比:“大晚上的你嚎什么呢?因为没考好的事情?”
许立秋悲伤道:“你怎么也知道呀……”
“拜托,我也是高三诶,而且我还在你隔壁教室。”宋明月嚼着嘴里的泡泡糖,吐出一个超大的泡泡,随后“啪叽”一声破在脸上,粘了满脸。
看见宋明月气急败坏的表情,许立秋低落了一天的心情才略感轻松,不过还没轻松几秒,他就被宋明月接下来的话又带入了新一轮的低潮。
“其实你不是因为自己没考好吧,是因为许寒的事情,他太烦人了,对不对?”
许立秋听见许寒的名字就心跳加速,没什么底气地反驳着:“不关许寒的事,你不要说我弟弟坏话。”
“哟哟哟,”宋明月夸张地笑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他呢?他才是让你down到谷底的罪魁祸首呢。”
许立秋有点生气,他听不得任何人说许寒的不好,哪怕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许寒依旧是他的底线。这样想着的许立秋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从宋明月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朝家的方向走,像个赌气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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