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图书馆看书学习,有时候还会出门聚餐。
原来这都是……骗自己的吗?
“奶奶,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小寒。”许立秋抹了一把脸,像被抽干所有的力气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我不休息,我回去收拾一点东西就过来。”奶奶见许立秋到这里放心了不少,一夜未眠使她头痛反复无常:“小秋啊,你在这里睡会儿吧,你晚上也没睡觉吧?”
“我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的,您别担心我,赶紧回去吧。”
“那行,如果小寒动了的话就立刻喊医生,医生说他麻醉过了就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你多盯着点,知道吧?”
“放心,我知道的。”
奶奶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许立秋和许寒两个人,许立秋坐在许寒床边的椅子上,凝视着弟弟禁闭的双眼,一路上憋着的恐慌和难过终于隐藏不住,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宣泄不止,滑过风尘仆仆的脸落入嘴巴里,苦涩不堪。
遍体鳞伤的许寒安静地躺在床上,乖张狠戾的面孔此时难得的安分,他的头上和肩膀被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满身都是手术室消毒药水的气味,要不是他传出的那么一点微弱的呼吸,许立秋险些都要以为许寒再也醒不过来。
许立秋低声道:“对不起小寒,哥哥不应该和你吵架。”
如果他们没有昨晚的争吵,许寒就不会去开车,也不会出车祸。
他握住许寒垂在床单上的手,许寒的手脚冰凉,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以往许寒全身上下都是暖和的,冬天更像个小火炉,许立秋每次钻进他的怀抱时都舒服无比,可此时这般冰凉的手却让许立秋感到害怕。
许立秋缓缓抚摸着许寒的手,忏悔似的:“小寒,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现在睁开眼睛,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也把你想说的说给我听,好不好?”
可惜床上的许寒仍然紧闭着双目一动未动,叫许立秋的心凉成了一片。
他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许寒的手背上,又流进身下的洁白床单,晕成一片小小的水渍。
许立秋仿佛忽然间读懂了许寒的害怕,明白了为什么许寒会在他走后变得怅然若失,一想到他差点就再也看不见弟弟的笑容,再也听不见弟弟对他说“哥,我爱你”,许立秋就觉得心如死灰,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许立秋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双手却仍然握紧着许寒的,他故作恼火地对许寒说:“小寒,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就走了。”
许寒仍然没有反应,安稳的样子像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我说的是真的,你再不醒我就走了,我、我去找别人了。”
如果不是许立秋满脸的泪痕出卖了自己的心,如此凶巴巴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当真。
许立秋见他还是静卧在床上,泄气地放弃了自欺欺人的玩笑,他想起身起接一杯开水,润一润许寒干燥的嘴唇,谁知刚要起身,就被一道微弱的力气拉住了手腕。
许立秋震惊地回过头,见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的许寒正强撑着睁开眼,嘴里吐出微弱的气音:
“不……不许……走,哥……你不要走……”
许立秋猛地扑回床边,紧紧握住许寒的手,哭喊着:“我不走,哥哥不走。”
“医生!医生!”
闻讯而来的医生带着几名护士赶到病房,谨慎地为许寒检查了一遍伤势,刚刚苏醒过来的许寒脑子还是混沌的,但他却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死扣住许立秋的手腕不让他离开一步,一双眼睛也紧盯着许立秋,生怕自己一眨眼对方就跑了。
约莫十分钟,医生检查完毕后才放心的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这几天要多上点心,注意事项昨天晚上做完手术后就和你奶奶说过了,你俩辛苦点,轮班照顾他,知道吗?”
许立秋点点头:“我们会的,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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