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狗狗，你怎么知道它们疼不疼呀，”许立秋摸着软成一团缩在他怀里的栗子：“不过咱家两个狗崽子真乖，一点都不叫，真是好棒的宝贝！”
“宝贝？你说谁是宝贝？”许寒嘟嘟嚷嚷：“我才是宝贝，不许你喊别人宝贝。”
“知道啦，小寒是我的宝贝，嘿嘿。”
被哥哥讨好的情话消了醋意的许寒满意地颠着腿，连同他腿上的糖糖也被颠的一上一下的，最后实在受不住才把狗爪子放到许寒的大腿上，试图让许寒停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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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针的过程中糖糖和栗子也一声不吭，乖巧的不像话，连医生都夸赞很少能见到这么安静的狗，许立秋满是骄傲地给它俩买了两根火腿肠，眉目间都是温柔和喜欢。
许寒两手插在兜里，见他这副模样试探性地问：“哥，以后咱俩单独出去住了，你该不会还要把它俩带着吧？”
“不呀，糖糖和栗子留在书店陪奶奶多好，万一我们都去了A市，奶奶可就一个人了。”
许寒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让奶奶招个人帮着一起看书店，她答应是答应了，但是到现在也没见她招，我得在我毕业前赶紧把这件事落实下来，不然念大学都念的不安心。”
“奶奶应该是觉得她还能再管几年吧，”许立秋蹲下身子摸着吃火腿的糖糖：“奶奶一直都是这样，独自把我俩拉扯到大，独自经营着书店，从来没找别人帮过忙，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奶奶也不是很老，才六十多岁，完全可以来一段夕阳恋情嘛，有个人陪多好，我看镇上好几个爷爷对奶奶抛出了橄榄枝，可惜奶奶理都不理。”
许立秋站起来：“那是因为奶奶心里只能装的下爷爷呀。”
“奶奶说她这一辈子只爱过爷爷一个人，她的童年、青年、中年都是爷爷陪着一起走过的，除了爷爷，奶奶爱不了任何人。”
许寒静默着，想起家里那支从未被人碰过的鱼竿，尽管无人使用，但奶奶每次打扫时都会细心地擦拭着它，像是爷爷随时都有可能回家，而她必须时刻保持鱼竿是干净灵活的，好让爷爷一回来就能拿着去钓鱼。
察觉到许寒的走神，许立秋几步跨到许寒面前，拍了拍弟弟头发上的雪：
“我和奶奶一样，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他定定地直视着许寒的眼睛，踮起脚尖抱住眼前的少年：“我只爱过小寒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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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脚步越来越近，今年许家的春节和往常一样，家里的三个人分工着干活，奶奶负责做年夜饭，许寒负责买年货，许立秋负责大扫除，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将书店焕然一新。
许寒撕下去年贴上的对联，那还是许立秋高考时他去选的，今天他买年货时只选了一对祈求全家幸福安康的，毕竟许立秋已经顺利考上A大，而他还要等到明年高考，现在奶奶和许立秋健康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下午他照例要去墓园看望父母，奶奶要跟着去，许寒没答应，说外面太冷了，奶奶安心在家准备年夜饭就好，倒是把许立秋拉着一块儿去了。
他们穿着去年买的相同的羽绒服，路过车站旁的花店，许立秋刚要开口，许寒就已经猜中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要去买一束花。”
许立秋欣然一笑，站在原地等着他买来一捧洁白的百合。
到达墓园时天空还在飘着细小的雪花，他们没有打伞，任由雪花落满了全身，颇有点“白头偕老”的意思。
与去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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