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他的英语。”
许双宁闻言心都咯噔了一下,但紧张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去拒绝,最后只能被半强迫地、强颜欢笑地应承了下来。
说实话,要说许双宁一点都不慌那是假的。
其实上课前,在他看到秦屿舟的第一眼时,许双宁就慌了。
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秦屿舟对自己没那个意思,纯粹是他想多了,小屁孩懂个啥。可许双宁不管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每次在看到秦屿舟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还是会难以自控地紧绷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许双宁委婉地拒绝过很多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拒绝已经成了他刻在生命里的某项基因,他熟练于心,化做了本能。
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闪避。
他原本的计划是敬而远之,尽量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结果黄老师来了这么一下,许双宁真是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了。
秦屿舟还小,还不懂得分辨是非对错。若是真的有错乱的情意,那许双宁作为他的老师,肯定是不能跟着他一起胡作非为的。
可许双宁又觉得自己掌控不好那个度。
他还不了解秦屿舟的为人。
离得太远,他担心秦屿舟一气之下英语又不想学了,影响成绩与未来;离得太近,他又担心秦屿舟误会自己也有那个意思;离得不远不近吧,他又担心万一自己做不好,还让人觉得自己是欲擒故纵。
总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实习期长达三个月,若是这三个月要周周这样给人听写单词,到底要怎么避嫌,才能让一个本就对你有好感的人生不出任何情愫来。
最重要的是这也不好跟老师们说,若许双宁是女孩子倒还好,偏偏他是个男的,实在叫他难以开口。
许双宁侧过身,将被子拉到自己的面颊上,洗衣液的清香覆满了许双宁的鼻尖。
他闭着眼,在漫长黑寂的夜里,叹了一口很长、很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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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许双宁背着书包,对着镜子里挂着淡淡黑眼圈的自己又叹了口气,比要上课还不情不愿地出了寝室门。
许双宁到实习学校的时候,只有老黄在。
许双宁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看着老黄,笑得很乖,打招呼道:“黄老师早上好。”
“小许来啦!”老黄看他来了,笑得比许双宁要真心实意得多,“今天二班英语早读,昨晚我已经和秦屿舟说过今天要来找你听写的事情了。第二单元的单词,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早读了我就叫他过来。”
许双宁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一直到秦屿舟进来,许双宁都在想该用什么模样去面对秦屿舟。
“双宁老师。”秦屿舟手里拿着小册子和笔,眉间带笑地走向许双宁,“我来找您听写了。”
许双宁尽量端着老师的架子:“这么自信,是很有把握吗?”
“很有把握。”秦屿舟拉了张椅子,想了想,还是在一个离许双宁有点距离的位置坐下来,“我要是听写全对,有没有额外的加分啊双宁老师?”
许双宁看着他满脸期待、一心求学的模样,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你表现好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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