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带他们，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
诺大的实验台只剩下罗辑和冯雪晴两个人。
“罗工，我们这个竞赛怎么评分呀？”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参加。”
冯雪晴吐了吐舌头。“我听说员工转正要参考这个分数的。”
“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你的引导人。”
冯雪晴低低地笑了两声，当时她被分到罗辑手下就老大不高兴，她总是觉得选导师也应该是选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而不是忙的见不到人的领导。莫晓云还安慰她，跟高手学习能见识更多。没成想这位高手连天都不会聊。
不多时江岸明和另外一位男同事抬着一个大大的频谱仪走过来。
冯雪晴忙起身给他们收拾放仪器的地方。
“明哥放在这里了，需要我给你调出来吗？”
“不用不用，谢谢了令科。”
“客气什么。我给您把仪器放高一点，您不是有伤吗？”
“嘿嘿，其实好很多了。”
张令柯，罗辑也是听说过的，在测试部曾经掀起过风云得人物。
为什么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长的好看，又能力强的！罗辑盯着放在江岸明腰上的手。
其实张令柯就是随便拦一下，江岸明平时和这些小朋友们闹惯了。同性之间谁捏谁一下，摸谁一把都不当回事。
有时候测试设备离得近，大家都蹲在一起干活，忙起来哪有什么社交距离。
江岸明虽然看见了罗辑板着脸阴晴不明的样子，却也没往这方面想。
他们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把设备上的信号接在频谱仪上。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调了一会儿频谱仪，罗辑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和这个氛围很是不搭。罗辑所在的算法部门，每天都是不停的写写算算，验证仿真，很少有跟人沟通得机会，整个办公室都是鸦雀无声。明明比起江岸明，他的年龄更接近冯雪晴和张令柯。可是现在看来，他就像一个古板的老先生。
江岸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对罗辑说，“看频谱仪上的信号没有什么问题，我抓一组数，麻烦你分析一下吧。”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我是导师吗？怎么觉得是被他牵着走。
“小罗老师？”
“我听见了，你倒是抄数呀！难不成让我替你抄？”
这是罗辑四天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只和工作有关，想来那天晚上的事，他也是刻意回避吧。“我…抄完了，发邮件了。”
“邮件发完了，怎么才告诉我！”罗辑立即反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逻辑的问题。
罗辑说着开始远程登录自己的电脑。
“小罗老师，您情绪不太好。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江岸明刻意让自己平静，“工作上我哪里做的不对？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下班在谈。”
罗辑被江岸明这样明着说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细想之下，江岸明似乎没有义务承受他的不良情绪。
罗辑沉默了一会儿，“我告诉过你，我脾气不好，还记仇。”
所以不是工作的原因，是私人问题。江岸明直起身体，“我明白了，如果你愿意下班后我们谈谈。”他起身离开座位，招呼冯雪晴，“小师妹，麻烦配合一下小罗老师定位问题。”
“啊？我什么都不会呀，要做什么？”冯雪晴一脸勉强，“江工您不能走呀。”
“没关系，罗工在呢，你不懂的可以问他。快来呀，听话！”江岸明半命令半哄着冯雪晴坐在罗辑身边，自己坐在不远的地方。
罗辑听到江岸明说“听话”，已经坐不住了，那是他和卢宁相处的时候，卢宁会对自己说的。
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江岸明真的会被自己推到很远的地方。罗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每次他想近一步，都能把对方推到更远的地方。他必须要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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