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以为应凛是故意坑自己,所以时不时偷偷瞄上一眼,直到应凛起身,去隔壁拿了本书,又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他才真的放下心来。
坐还不简单。阮益心说他别的不会,偷懒可是最拿手的。
坐着坐着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完犊子。脚麻了。
他现在的姿势并不是单纯的坐,而是跪坐,为了省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脚后跟上,时间一长必然会血液不畅,麻是迟早的事,连带着整个脚腕都疼。
偏偏这时候应凛又开口了:“还有四十分钟。”
阮益:“……”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应凛随手翻过一页,目光掠过阮益的时候顿了顿,沾染上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养一只不太听话的狗,果然比养只温驯的有意思多了。
阮益维持着这个姿势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应凛,一边自以为很隐蔽地抬了抬屁股,试图挪动一下脚的位置。
藤条划过的破空声响起,毫不留情的一记抽在了他半边屁股上。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险些蹦起来,又不敢反抗,只能哭丧着脸老实坐着。
应凛冷冷地说:“我说了,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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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益磨了磨牙,愣是憋着没出声。
火辣的刺痛感逐渐消退,剩下的就是麻和痒,最后悄然化作一股热意朝下腹汇聚了过去。阮益不可置信地怒瞪自己的胯下那二两肉:你怎么回事,挨打还能硬,丢不丢人!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不断试图变换姿势,每次都是还没挪动就被应凛发现,随之而来的就是实打实的一下鞭打,让阮益不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看书。
鉴于阮益是侧对着沙发,从应凛的方向只打得到半边,到最后只有左边大腿和屁股又红又肿,右侧则完好无损,对比十分鲜明。
“停停停,你先等会,我有话要说。”挨了几十下后,阮益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停,应凛赏给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错了,我保证好好跪。”话里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应凛点头,眼睛挪回书上,“所以?”
“所以,”阮益使劲喘了口气,“能不能不坐了?”
应凛勾了勾唇,断绝了他的念想:“不能。”
阮益此刻非常想破口大骂,但是理智告诉他,这神经病惹不得,惹了只会让自己吃更多苦头。
半个小时后,应凛总算放下了手中的书,垂下眼淡淡地命令道:“起来。”
阮益如获大赦,惨兮兮地撑着地板盘腿坐下,屁股碰到地毯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狗日的下手真黑。
他把重心压在右边屁股上,刚想揉揉自己受累多时的脚腕,藤条准确地抽在了他手背上。
阮益疑惑抬头,就听应凛问:“谁让你坐下的?”
阮益的后背开始冒冷汗。惨了,有点得意忘形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阮益再跪下时就没那么敷衍了,两腿分开,双手交握于背后,端端正正,非常标准。
只是脸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服气。
应凛只当没看见,起身退后两步端详了一会,状似满意地点了点头,“跪得不错。”
阮益心说那你也不看我是谁。
然后在应凛捞过沙发上那本书放在他头顶时僵住了。
应凛再次看表,“一个小时,掉一次十下,你尽管乱动。”
阮益:“???”
阮益:“!!!”
慌乱中,阮益试图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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