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阮益撅着屁股对着穿衣镜看了半天,好家伙,比昨天肿的更厉害了,最严重的那两下都有些发紫,害得他穿裤子都小心翼翼,吃早饭的时候一挨到凳子差点跳起来。
长得挺白的,下手是真的黑。
被这事一折腾,再加上屁股还疼着,阮益终于消停了两天,老老实实在家窝着,几乎没怎么出门。
到了第三天,吃过午饭,阮益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那辆跟自己一样屁股遭了殃的车开去修理厂,然后从车库随便开了一辆出了门。
他爸最近带他妈出去旅游了,按照经验来说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不然以他妈那个脾气如果知道他出去玩把车撞了,指不定又得怎么念叨他。
不过他今天可真不是出去玩。
前两天,阮益听一个相熟的酒吧老板说想把手里的两个店都转让出去,他回去合计了一下,正好最近手里有闲钱,最后一拍大腿就签了合同,又马不停蹄开始重新装修。
他大学学的是设计,虽然是糊弄下来的,但怎么说也受了点艺术熏陶,在这方面还是挺有自己想法的,这两天正跟装修公司的设计师讨论这事。
之前那点伤痛早就被他抛之脑后,除了下车的时候关车门又撞了一下导致走路姿势没那么帅气以外,阮益今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大热天,太阳挺毒,店门口围了一圈人,闹哄哄的。阮益找了个地停下车,就看见装修公司的人都站在那,跟罢工了似的。
他拨开人群挤进去,“怎么了?”
领头的人看见他来了,急忙迎上来:“老板,他说咱这店过几天就要拆,是真的吗?那咱还装不装修了啊?”
阮益挑了挑眉,“谁说的?”
那人指了指他身后,阮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还带着口音:“我说的,我们老板说了,你们这条街都要拆,我劝你也别装修了,反正都是要拆掉的嘛……”
阮益不紧不慢摸出火机,点了根烟,这才回头看向那个身高仅到自己下巴的男人,皱着眉问:“你老板谁?”
那人显然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你就不用管这么多了,我们今天来就是给你们下个通知,尽快做好搬迁准备,过段时间通通都得拆!”
旁边的人一听又不干了,咋咋呼呼开始闹,吵得阮益耳根子疼。
北巷是本市相当出名的酒吧街,能在这干这一行的背后多少都有点势力,非黑即商,怎么可能听人摆布,当下就有人开始打电话。
那人像是有点害怕了,跟一道来的几个商量了一下,夹着公文包正准备离开,阮益喊住了他:“等会。”
他旁边有人迟疑道:“贾经理,要不……”
那个被称作贾经理的矮个男人回过头,一脸警惕:“还有事吗?”
阮益上去一把勾过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拍了拍,“兄弟,跟我说说,你老板姓什么?”
阮益脸上虽然笑眯眯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可是用了力的。贾经理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姓曹,叫曹兴非。”
阮益点了点头,放他们走了。
曹兴非?他在心里“嘁”了一声,没听说过。
人一走,门口聚着的也就都散了,各自回屋凉快去了,店里的工人倒是没受多大影响,认认真真开始干活。天气太热,店里装修中又没有空调,阮益留下来监了一下午工,赶在晚饭前就离开了。
这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
回到家,阮益直接把空调开到了16度,躺了好半天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拿过手机先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意料之中的打不通。
阮益翻了个白眼,转而打给他爸的秘书。
“喂,钱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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