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应凛已经迈步往门边走了,理了理袖口处不存在的褶皱,语气淡然:“你想留在这我也没意见。三分钟,过时不候。”
从天而降的惊喜差点让阮益反应不过来,他一边手忙脚乱穿衣服一边在心里放烟花,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卧槽!老子终于要解放了!!!
坐进后座的时候,阮益心里还存着些许不真实感。但是一想到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他就觉得通体舒畅,连带着看什么都顺眼起来,包括神经病本人。
嗯,其实平心而论,应凛本来长得就挺顺眼的,是他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阮益忍不住扼腕叹息——只可惜是个神经病。
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兴奋得跟嗑了药似的,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好下车就跑路了。应凛嫌弃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打破他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摧垮猎物最好的方法,是心理上的碾压。
应凛饶有兴趣地想,如果知道现实与想象之间是天壤之别,阮益的表情一定会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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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灰暗的天空阴云密布,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空气里充斥着潮湿的泥土味道。
车队缓缓停稳,阮益着急忙慌打开车门就要跑。在他窜下车之前,应凛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领,“等会。”
阮益被勒了一下,咳嗽两声后捂着脖子不解地回头,眼里分明写着“不是要放我走吗你拉我干嘛你他妈不会是要反悔吧”。
应凛慢条斯理地开口:“没不让你走,但是走之前规矩要先跟你说清楚。”
阮益一头雾水。以后都见不着了还讲啥规矩啊,多此一举吗这不是,神经病的脑回路果然不是自己这等常人能理解的。
恍惚间,他好像瞥见应凛勾了勾唇,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脊背一凉。
应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白天你去哪我不管,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回市郊的别墅,跳蛋不准拿出来。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阮益一听不干了,非常硬气地顶了一句:“我凭什么听你的?”
这跟他想象中差距太大了,还以为应凛良心发现要放过他了,没想到是松开链子让他出去跑一圈,到点再自己跑回来,真拿他当狗养了!
应凛皱了皱眉,打了个手势,前座的司机立刻下车退到了远处,狭小的密闭空间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潮热的风和蝉鸣都被隔绝在外,无形之中从应凛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阮益心跳加速,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就听应凛说:“你没有别的选择,这只是个通知,你只需要遵守。”
冷静,冷静,至少先拖几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阮益闭了闭眼,试图用爱感化他:“我好几天都不回家了,我爸妈肯定很想让我在家住。”
他说的诚恳无比,可惜应凛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正在斐济,而且你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冷静……冷静你马勒戈壁!阮益怒了,“你他妈调查我!”
应凛瞥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地反问:“你没查我?”
阮益一惊,吓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还以为自己动作很隐蔽,没想到居然早就被发现了,这私家侦探也太不靠谱了点,还恁贵,必须给个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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