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门,凉意更甚了几分。家里的控温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
想着应该就说几句话的事,怕应凛等久了,阮益放弃了回去添件衣服的念头,钻进了书房。
从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应凛的目光就牢牢锁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浓重到化不开,连阮益都能从他皱紧的眉头中读出犹豫和挣扎。
还带着一点决绝和不舍。
不知为何,阮益一时间竟不敢跟他对视了,心里突然浮上一点不安。
他尽量自然地,用和平时一样的口吻,故作轻松地问道:“啥事啊还得跑这儿来说,没事我可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应凛还是像先前那样盯着他看,自上而下的,仿佛野兽巡视领地一般,浑身都写满了占有欲。
半晌,他收回视线,手在膝盖处轻拍了两下,沉沉开口:“过来。”
微凉的手指依次滑过唇角、脸侧、耳根,最后抚上脖颈。那里挂着根黑色的项圈,隐晦又直白地昭示着他是谁的所有物,又只会听从于谁。
前所未有的不甘占据心头,应凛用拇指抵上他的喉结,一下一下地蹭,力道温柔。
阮益微仰着头,直直地跪在地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腹可耻地涌起一股热意,然后又被更强烈的不安所压制。
他声音有点颤抖,“别,别摸了……痒……”话虽如此,却是一点闪躲的迹象都没有。
应凛怔了怔,干脆利落地拿开了手,与此同时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礼物盒下抽出了几张纸。
那东西阮益是认识的。是当时应凛让他签的那份契约。在书房放着的,阮益心想,应该是原件了,只是不知道应凛为何在这种时候把它拿出来。
他尽量忽视狂跳不止的心脏,看向应凛,试图从他那里得到能让自己安心的讯号。男人却避开他的视线,并不与他对视,翻到最后一页,低声念了出来:“契约无时间限制,任何一方均可单方面提出并结束主奴关系。”
这是这份契约里,双方唯一平等的一条。
阮益感觉喉头有点发紧,他不太明白应凛的意思,只是茫然地睁大了眼,等着他的下文。
应凛没让他等太久——手指微动,几张脆弱的纸在他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应声碎成好几半,落在了膝边。轻飘飘的,却堪比千斤重。
“你……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情不自禁地主动换成了敬语,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问句。
应凛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尾,眼神温和,“你自由了,这次是真的。”
话音落下时,他的手指已经搭在了choker的边沿,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要动手去解。
阮益像被突然惊醒了一样,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喘着粗气瞪他,眼里是险些要实质化的怒火。
他咬着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咒骂了一句:“你他妈……”
阮益怎么也没想到应凛要跟他说的会是这种事,从最初的不敢相信逐渐转变成了满腔愤怒,还夹杂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委屈。
应凛放低声音,近乎诱哄地开口:“松手。”
阮益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睫毛和嘴唇都在发抖,不松手也不说话。
放在他后颈的手使了点力揉了揉,“阮益,听话。松手。”
“凭什么?”阮益倔得要命,又问了一遍:“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结束就结束?”
应凛没回答,沉默了一会,突然起身,反手捉住他两只手腕拧在一起,另一只手还没碰到项圈,虎口突然一痛,低头就见阮益咬着他的手,眼眶通红。
阮益没敢太用力,牙尖只是浅浅地陷进肉里,梗着脖子跟他僵持了片刻,眼底一片湿润。半晌却伸出舌尖,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手。
应凛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胸腔里泛起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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