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周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捂着连眨都不敢眨的眼睛下床,倒杯水递到面前,低着头说:“公子,气大伤身,喝口水润润嗓子吧!是小人说的不对,不该那样说惹您不快。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骂完出了气听到这番话,心里疏解些,陆泽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仰头喝光水,扔下一句中午穿觐见时的衣服就大步离开。
辰时五分,内侍李公公准时来到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着汗说道“前个儿教规矩的你做一遍。”
王周红肿着眼,泪流不断。忍着痛,把走步做的跟不倒翁一样,李公公抬脚踢过去尖着嗓子说道“谁家侍从像你一样啊!东倒西歪的跟要死一样。你满宫找找,就是新来的都比你做的强,仪态都不过关还想着做红人?做梦去吧!”
压下火气,闭上眼睛重新走了一遍,竟然原位返回,一步不差,走步算是过了。
接下来是跪拜之礼,他做完保持着跪姿等公公发话,面前之人走到他身后,拿脚点了点他的后臀。身体被突然触碰,异样的感觉让他警惕的转过去说道“不知公公何意?”
一双干枯如树皮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戏谑的说道“你与陆公子同吃同住,这么些天发生什么了?”
不知何意的王周,困惑的抬头,如实说道“回大人,公子清廉自持,我与公子并无逾矩举动。”
内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今日就到这吧!身为下人你要明白,虽然皇帝把你赐给公子,比一般下人是高那么一点点地位。但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可别恃宠而骄啊!”
跪在地上有些凉,王周蜷缩着抱着膝盖,反思是不是昨日让女婢洗衣之事惹人不快?完全没有心情干别的,只想呆坐着。
他看着爬过身边的蚂蚁,扛着比自己体重还大的食物来回奔波,不知疲倦。苦笑…真是大傻子,食物扛回去能轮上吃几口?还不如自己找食物,但转念一想蚂蚁是群居动物,独居没法生存,简直跟自己境遇一样窘困。
王周仰头哈哈哈的大笑不止,空荡房间里形如鬼魅。
中午跟在陆泽身边,参加午膳。
李国君主建元帝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有意无意的闲聊总扯上陆泽,搞得他很尴尬,君主拉过身边的爱女说道“我这女儿性子很执着,认定的事不会改变,跟我说完有心上人后马上催着我来啊,别嫌我多话,等你做了父亲就懂了,孩子们高兴,比什么都强,哈哈哈。”
苏情娇羞的看着他,欲说还诉。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不发一言。
文安帝见状,也拉过陆泽的手,老好人似的说“对对,孩子们高兴就行,我这外孙儿昨晚找我,觉得说话伤害到了公主,心中有愧,让我帮着说说好话,是吧?”
陆泽轻笑一声说道“是啊,我对公主并无恶意。”
说完文安帝牵过苏情的手搭在一起,欢欣的说“往后,我外孙儿就是你的了,既有夫妻之缘就要互相迁就、照顾啊,祝福你们!”
王周见状,明白上午这半天皇帝肯定跟陆泽说了什么改变了心意,不由得感到酸涩,帝王家没有人能真正置身事外,或许在芫溪谷这段时光才是他真正感到自由的时刻。
女婢一杯一杯的添酒,席中的少年喝的红潮满脸,嘴角流出的酒划过微仰的颈线,随着上下喉结动作,隐于领口。听到内侍说李国大皇子时,他游离的看着门外,漫不经心的神态令人侧目。
大皇子苏御一身布衣装束,朴素简单,手拿账本,似是刚从集市回来。带着市井气息,却毫无身居高位的官架,他从容的颔首行礼,说道“李国苏御,见过陛下,父皇。这几日因琐事繁忙未能拜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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