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多事你也不会晕倒。”
老者想起身,王周马上过去扶好。“不怪你,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想开了,但想起我儿...这可能就是心结吧!”庞叔抽出床下的木箱子,打开,里面装着满满的药膏。“公子,这是我平日用的,我们出苦力的有时会磕着啊、碰着的。你别嫌弃,岁数大了总是懒得去医馆,这红瓶的是治疗皮肤溃烂,你的伤口深,用这个吧!”
人就是如此奇怪,在经历难以承受的打击时总会咬牙坚持下来,可是面对别人的关心问候时却会泪如雨下....
王周抽着气,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用手抹一把,“嘶”的一声叫出来,原来是碰到了受伤的手,埋怨自己的愚笨,总是这么不小心....
“冯公子自小就是我看大的,他们这种背景出生的人根本不可能选择自己想要的,自然也不像咱们想象中那样幸福、快乐。”庞叔一边上药一边说道:“其实公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冷血,他小时候很为别人着想,还经常给我留糕点。长大后子承父业,入工部为天子效力。”
说到这,庞叔没有再说下去。“然后呢?”王周问道。
“好了,药上好了,三日不能碰水,少用这只手啊!”庞叔合上箱子,放到床下。话说了一半,勾起了人的好奇,王周问道:“老伯,然后呢?那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是因为男人吗?”
庞叔充耳不闻,只说自己老糊涂了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王周觉得奇怪,想深究,却被礼貌的请出去。
吃过晚膳,他犯懒的躺在木椅上,摇啊摇啊,想想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用担心朝不保夕。就是人在屋檐下,需要低头,不对,是需要暖床。
一想到这个,有点不开心了......冯晓说有人在指使他,王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用这种不堪的手段?难道是得罪人了?
他解开外衫,打算试探一番。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白日的下人换班情况,冯晓的寝室在东南。每日清晨都能看到一列的下人端着用具往东南方向走,王周利落的换好衣衫,披上一件浅灰色的薄衫,趁着今日朦胧月色,夜探敌情。
外院实在太安静,挂着的宫灯透过青纱发出淡淡幽光。他猫着身子,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情况。夜晚的天气变凉,薄薄的纱制外衫根本不抗风,吹的他瑟瑟发抖。
一直到东南方向的尽头王周都没发现有亮着的屋子,这才到戌时就睡觉啦?不管了,赌一把。紧了紧衣衫,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
“啪”竟然上锁了,又是一间上锁的房间,王周透过门缝看到屋子里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住。但实在是太冷了,他溜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没有封窗。想破窗而入进去暖暖身子再找冯晓寝室,碰巧看到门外小道需要修缮有大量石块堆积,他拿起石头向窗户砸去...
破了!
计划成功的王周姿势不堪的翻过窗户,四脚朝天。狼狈的起身拍拍衣袖,点上红烛。
这屋竟然有男人!王周被眼前看到的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别过来,走开!”蒙着眼的白衣男人坐在床边,看样子好久没出门,面色青灰,他双手扣住床板,紧绷的身体坐着直直的,额前有红肿,像是寻过死。
没想到屋里有人,王周一点准备都没有,走近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别叫啊!”
男子摸索着起身,从枕头下面掏出匕首“登徒子,给我滚!”
王周:“你真冤枉我了,我其实跟你一样,今天想来找冯晓的,谁知进错房间,我不是登徒子!”
男人犹豫着,但依然拿着匕首不想让王周靠近“你找冯晓生做什么?”
王周“....”
见他不说话,男人喊道:“喂,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
王周知道这个宅子不对劲,冯晓也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蜀国当朝宰相冯庆的儿子冯晓生......
陆泽曾说过蜀国的朝局,后宫外戚当道,朝上有武将和文将两派势力,其中左相裴广和右相冯庆在朝堂平分秋色,明争暗斗,两派之间拉帮结伙,文安帝善用制衡之术,倒也没出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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