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外面的花纸,没有了遮挡寒风灌入,唯一的光亮消失了。
他走了......半年前就走了......
当夜,王周就害了病。
身体如坠入冰窟般寒冷,哆哆嗦嗦的生上炉子,刚往里添点煤炭,又觉得口干舌燥。
热,热的不行。
他咕咕喝了好几缸水,头晕的厉害,目眩耳鸣,终于撑不住的倒下。
临近辰时,喧闹的烟火终于停止,天边露出一片鱼腹白,曦光升起。
躺在床上的王周感觉嘴巴痒痒的,半梦半醒中仿若回到五年前在苏河的那段时光......
手指轻划唇边,撩拨心弦,耳边一声浅笑,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梦中......还是......
王周弯起嘴角呢喃道:“阿泽,别闹。”
顿时,耳边没了声响,王周睁开眼睛看到一身素衣的冯晓,很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冯晓晃着信说道:“半月前收到你的信,马不停蹄的从满都赶过来,我厉害吧!”
王周左手支着脑袋,想起了半年前曾因暗道一事给他写过一封信,可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确定是半月前才收到的信?”
“是啊,也不知道这信怎么慢了半年才送到,李国的脚程也太慢了。”
王周思索着,试图把零散的事情串联起来,这半年发生了太多变数,昨夜宫人说的话让他觉得不对劲。
冯晓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王周脑子很乱,他连忙说道:“你先听我捋一遍,事情太多,是这样的,最近太子不是大婚嘛,我昨日去找阿泽想聊聊,结果宫人竟然告诉我屋里已经半年没有住人了!”
冯晓听到这话,严肃起来,一针见血的问道:“也就是说,半年前你得知暗道一事,写信于我,却在半年后发现陆泽早已不在,时间正好巧到一个点?”
王周激动的拍手说道:“对,就是这样,你说的很对。”
冯晓想了想说道:“我大胆猜一下,你说陆泽会不会与暗道之事有关?”
两人商讨到晚膳时分,最终决定一探究竟,王周从蒲生那里打探暗道一事,冯晓则借着外交便利暗中找寻陆泽下落。
戌时
一同吃完晚膳后,冯晓赖在屋子里不走,两手一摊半躺在床榻。
“我说,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表示表示?”
王周踹了他一脚说道:“活腻歪了,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的跑过来,我表示什么?”
冯晓佯装生气“怎么过河就拆桥,好歹亲我一口?”
王周:“不要,你要是不愿来可以不来,又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冯晓像个小猫一样把脸贴在他的后背说道:“生气啊?我逗你呢,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逼你,说真的,等找到陆泽你就跟我走吧,满都新进了许多新鲜玩意,咱俩去看看?”
时光荏苒,第一次遇见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念着自己。
“你傻不傻,满都美人众多,选一个不就完了还惦记我做什么?”
冯晓笑了笑,露出白亮的玉齿,在耳廓边亲昵的说道:“不要他们,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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