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裤衩出门了,怪磕碜的,咱大可不必这么吸引人眼球的。”一副“你不必这么委屈你自己”的表情。
“滚犊子!”安东气得想跳进海里自杀,也不看看这是为了谁!
……
周淮背着官微到了宿舍楼。上到五楼的时候,从楼梯口出来,他看到了507门口站着的于啸和陶泽。陶泽满脸通红,低声跟于啸说着什么。于啸抬眼见到他来了,抬腿,快步朝他,哦不,朝楼梯这里走过来,面色冷到发青发紫。都是为校田径队服务的。虽然他是田赛运动员而于啸是径赛长跑类项目的教练,但在工作日的每天下午四点半、休息日的每天早上七点钟,在训练场上都能见到彼此的身影。尽管训练内容千差万别,但见到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便也混了个眼熟。何况于啸也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年龄上并没有代沟。最重要的是,两人是从同一个高中考进南景大学的,“于啸”这个名字总是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代表被年逾半百的班主任挂在嘴上。
透过于啸的肩膀上方往后看,看到一个呆呆站着的陶泽,嘴唇有点红肿,娇艳如绽放的红梅。陶泽嘛,周淮就算想不熟也没有办法。刚入学,便从负责接待新生的师兄嘴里知道了这位明明很擅长跑步却又最不愿意跑步的大二师兄,一头红发便是他的标志色,让人一眼难忘。手里提了个垃圾袋,看样子是要下楼去丢垃圾。
看到周淮抱着官微两人也没有很惊讶。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周淮就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打开门上的两层锁,带着官微进门了。
回到宿舍时,官微昏昏欲睡,两条腿也站不稳,脚下踩空给绊了一下,进门时撞到了沙发,差点脸朝地跌倒在地上时周淮揽着他的腰坐到了沙发上,身体接触时衣衫相叠发出了窸窸窣窣的轻响。
一声闷响。
官微的头歪到了周淮的脖子上,周淮头扭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挪都挪不开。
药,二堂哥说的药被官微放到哪儿了呢?
“淮淮……淮淮……医生你救救他……”
周淮的目光锁定了官微床头的露出一截绷带的铁匣子,还好,没来得及上锁。这距离,一个手臂的长度也能够得到。他轻轻松松地拿了过来,一打开,满满一盒子未开封的药。胶囊、冲剂、片装……什么样的药都有。
周淮一包接一包,一盒接一盒,一瓶又一瓶地拿起来看,终于找到了一瓶助眠药。
他皱了皱眉,这药有使用过的痕迹。
一次三粒,一日两次。
被官微缠着有点难以移动,但周淮还是很艰难地靠近饮水机给官微接了一杯温水,下颚一抬,上下齿合上,咕咚咕咚,喉结滚动,水和着药顺利入腹。
哪成想,吃了助眠的药,官微反而稍稍清醒了些。抬眼一见是周淮,泪眼朦胧婆娑之间也不管是幻觉还是现实,捧着周淮的脸便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眼里既有怜惜,又有温情,还有周淮看不懂的怀恋。
“呜!”周淮扶着官微的腰,怕他摇摇晃晃地掉下去,但并不拒绝,反而还主动迎合。
靠得越近,官微身上的奶香味就越浓郁,周淮彻底淹没在了他那柔软秀发的牛奶香味里。
就像在通天的大河里,周淮四下里环顾,独身一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迎受着滔天大浪,他的石头就要一寸一寸地被舔噬殆尽——底下的基石已经被冲得支离破碎。但这时,居住在河对岸的谪仙飞身过来,将他救回岸上。
被拯救的感觉。
困于心中多年的情感即将被释出的感觉。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闭着双眼一脸沉浸的男孩,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他怕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其实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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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好啊,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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