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不由得握紧掌心。
因为生得好看,性子又软,他虽贵为皇子,但免不了会被所谓的皇亲长辈们调笑几句。
比如此时,他能看到周边人正在窃笑,也能察觉到不少人正好整以暇的往此处打量他。
但他不可能让东宫卫去为此事和安家的人争斗,落下话柄……
安贵妃兄长此次的目的便是激怒谢清辞身边的东宫卫,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阴沉手扶刀柄,却没有一个动手的。
只能再接再厉,他笑道:“殿下的模样生得真俊俏,若是能得殿下的赐扇,这扇子不要也罢……”
安大兄说得痛快,完全没察觉身畔有束涌现杀意的目光。
他笑嘻嘻的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殿下也是美人,能不能屈尊,给舅舅我画一个扇面呢?”
他望着谢清辞如玉的脸颊,不由得抬起手,作势要替谢清辞去理鬓角的发丝……
手刚抬起来,却猛然被人死死攥住,力气大得让安长兄直接惨叫出声。
忍痛抬眸去看,却不由得愣住。
那人年纪不大,但看他的眼神闪着幽暗凶光,像是一头下秒就要扑上来来吞噬他血肉的狼崽。
安大兄恐慌得连疼都顾不上了,谢清辞身边怎养了个如此凶煞的小兽?
又怎会出现在寿宴这等场合上?
谢清辞也愣了一瞬:“——萧……萧棣?”
萧棣眸泛阴冷,他紧紧捏着安大兄的手腕,像是用利齿叼住猎物的恶狼。
安长兄这才晓得眼前打断自己计划的少年便是那小叛贼,本已冒出来的怯意褪了个八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萧家的小叛贼,你这么有力气,怎不去找你那叛贼爹——”
话音未落,安大兄身子腾空而起,随着一道弧线和众人的惊呼声,安长兄从桥上坠入荷花池中。
谢清辞哑然的望向萧棣。
他今日穿的是低调的玄色圆领袍,手腕和腰间束有轻便的皮质简甲,明明是普通亲卫的装扮,却掩不住他身上夺目的英气,本该如谢怀尉一样是个容易亲近的明朗少年,可他偏偏生了双如深渊般阴戾的黑眸,一眼望去有种近乎倨傲的不驯。
他那么宽肩阔臂的站在桥头,任谁都能看出少年周身都蕴藏着蓬勃饱满的力量。
众人看安大兄坠桥,登时惊叫着去救人。
好聒噪——
萧棣皱起眉头。
他自然晓得此人是风头正盛的安家长子,妹妹恰是当今皇帝的宠妃。
但那又如何?
那人的脏手,竟妄想触碰谢清辞的鬓发?甚至还丧心病狂的讨要谢清辞画的扇子。
谢清辞在端午时只画了一把扇子,长河落日,还说自己是哥哥,这扇子是送给自己的——
此人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敢伸手去碰谢清辞,也敢讨要哥哥亲自画的扇面?
萧棣冷冷一笑,被压抑许久的嗜血欲望在胸腔翻涌,让他不自觉的握紧手心。
安长兄本只想着煽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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