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书中?的帝王,上?辈子又是?个睚眦必报的阴戾之人。
这一世自?己虽在起?初暗下杀机, 但好在并未惊动萧棣, 再加上?他?送医问药, 雨中?搭救,萧棣那暴戾的一面并未展露, 反而青涩笨拙的想要对他?好。
谢清辞对当下很是?满意, 虽暗中?动了驾驭萧棣的念头, 但还从未试图支配过萧棣。
那人一看便是?难驯的模样?, 半夜在床榻边侍奉又是?太监干的活计……
一个闹不好, 触怒了那杀神?,埋下仇恨的种子就前功尽弃了。
此事也就波澜不惊的过去了,谁知谢清辞到?了夜间正要入睡, 却听到?响起?敲门的笃笃声。
春柳打开门,萧棣穿着单薄的衾衣, 抱着棉被站在房门口。
那双向来漠然的脸庞露出几分诚挚。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只是?一抹贪婪却始终深藏在眸底。
谢清辞如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登时全身都紧绷起?来:“……萧棣?”
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窘迫。
萧棣眼眸缓缓定在了床榻上?。
哥哥坐在绵软的床榻间, 像是?只竖起?全身刺的小刺猬,拼尽全力抵御他?这个外人的侵入。
殊不知哥哥满身的刺, 落在自?己眼里?,却软得毫无抵抗力。
但萧棣面上?还是?显出仓促和迷茫, 温声道:“我是?……冒犯到?哥哥了么……”
只是?脚步丝毫未停,仍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床畔。
少?年叫哥哥的声音透着依赖和倾慕, 让本心存忌惮的谢清辞心头不由得一软。
此时萧棣才十五,在京城里?受尽刁难欺辱,养母又处心积虑害他?……
这些事儿加在一起?, 萧棣难免会对他?多生出几分依赖信任吧。
谢清辞平复了情绪:“你来有何?事?”
还非要穿着衾衣大半夜闯来?
萧棣动了动唇,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不做不休,声音暗哑乖顺:“……我听闻殿下近日睡得不好。”
“胡太医说是?因着此地阴气过重,想着若是?有阳气镇压,也许会好一些。”
“哥哥帮我良多,可萧棣如今却一无所有,也只有身子可以为哥哥所用。”
过了片刻,低沉的少?年音沉沉落入谢清辞耳中?,如春雷阵阵:“若殿下不嫌弃,萧棣可以每晚侍奉……”
说罢,萧棣一双黑眸眼巴巴的望向他?,侍立在床前一语不发。
萧棣礼貌的等了一瞬,不待谢清辞回答,已单膝跪在床前,大掌伸向谢清辞的脚踝。
猛然被人捏住脚踝的谢清辞:“你……”
被男人如此冒犯,谢清辞羞辱中?察觉到?危险,瞬间冷下声音:“萧棣,你是?又想以下犯上?么?”
这个动作立刻唤醒谢清辞对萧棣的防备忌惮,刹那将褪去温情,整个人冷若冰霜。
“我是?想为哥哥卸下鞋袜。”萧棣收敛好眸中?翻涌的欲/望,抬起?头,双眸透着理所应当:“睡觉前难道不是?如此么?若是?冒犯了殿下,阿棣赔罪。”
他?的声音透着少?年特有的委屈,让人动容。
原来……他?是?想给自?己脱去鞋袜?谢清辞面色变了变,从萧棣手中?抽出脚:“没有我吩咐,不要做多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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