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倨傲的态度都像极了笑话。
呵呵,惯会装模作样!
帖木儿压下心里的不屑,故意?东倒西歪的跪坐在棋盘一侧,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倒要向殿下好好讨教一二了。”
两人坐姿一个端正清冷,一个放荡随性,不管是人,还是棋路都很是反差。
帖木儿双眸挑衅的定在谢华严身上,隐隐有猛烈攻势。
谢华严则不急不缓的轻卷衣袖,捏起一枚白子,声音如珠如玉:“贵使谦虚了,请——”
帖木儿是围棋高手,棋风杀伐决断狠辣无比,此次对弈毫不留情,上来之?后直接吞掉了谢华严左路的棋子。
“对不住了,殿下。”帖木儿得意?洋洋的笑起来,两个入侵感极强的虎牙衬得他愈发占据上风:“您那尊手可?要拿稳棋子,免得砸下来,扰乱了棋局输赢不作数。”
谢华严丝毫不慌的落下一子:“贵使放心,本宫就算败了,倒也不至于行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哼!
帖木儿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棋子,谢华严明?明?被?他吃了那么多字,却偏偏始终噙笑看他,倒显得愈发高深莫测!
他心里丝毫不敢大意?,面上却随意?而果?断的落下一子。
一字刚落,谢华严手已伸向棋盘,如风拂过般,带走了他一大片子!
“失敬!”
谢华严素来没有波澜的声音如石潭深水般,清越平稳的响起。
可?恶!帖木儿咬牙,他怎么半点没看到那一路的棋术!
可?这?残疾,手持白子,温润的棋子衬托得他手指愈发白皙醒目。
谢华严不疾不徐的落子,不多时,又吃掉了自己的一大片黑子。
帖木儿直冒冷汗,他从来没有过敌手。
怎么到了这?残疾太子手里,就节节败退了?
两人又交锋了几番,帖木儿终于忍不住投子认输,咬牙道:“我败了。”
谢华严将白子轻轻投入棋钵内,眉眼沉稳,挑不出一丝错:“贵使承让。”
裁判见帖木儿投子,立刻宣布第一局的北国败绩。
“帖木儿。”谢清辞笑吟吟的走近:“这?世道,可?不是谁手上的力气大,谁就能赢的。落子沉定,稳中?求进,你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是步步为营,以柔克刚,依然能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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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明?知?谢清辞是在嘲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面色僵硬,很是出乎意?料。
他在北国下棋,那是所向披靡,却没想到太子的棋艺会如此精湛,
憋着一口气,北国使臣互相对视了一眼道:“第一局既已比过,那自然轮到了第二局,射箭骑马这?都是之?前比试过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们这?次,倒想比比双人搏击,让两朝最能厮杀的人,出来好好干一仗。”
“虽说是两朝切磋,但毕竟是一场恶战,若是闹出了人命,不管是被?打死还是咬死……那都要自认倒霉!”
说罢,帖木儿轻轻击掌道:“让我们的人上来。”
话音刚落,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靠近,还夹杂着链子的轻响。
众人警惕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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