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郑重道:“儿臣请父皇下令三司彻查此案,倘若真是天意,儿臣愿领责罚,且再不插手此事。”
听闻皇帝将此事交给三司,丞相稍稍变色,但随即安下心来。
谢清辞是皇子又如何,三司里多的是他的门生,谢清辞手里又没有铁证,到时也?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想到此,丞相也?立刻拱手道:“臣请陛下亲自前往,以示爱民之心。”
到时三司官员异口同声,又有陛下当?场坐镇。
看谢清辞还如何辩解。
*
又过了几日,三司同时开始审问此案。
此案蹊跷,也?无?被告人员,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三司的主要官员又都和丞相有私交,因此异口同声都说这?次是天灾所致。
谢清辞冷冷道:“这?么说,诸位大人都咬定此事是天灾,和在座的诸位毫无?关系了?”
“下官都说了是天灾,殿下怎么还非要讲成人祸。”主审的刑部尚书?是丞相的人,此刻毫不客气的冷笑道:“若不是殿下擅自改弦更张,也?不会天降雷火。”
这?话充满不耐轻视,萧棣冷冷的扫过去,记住了此人的脸。
谢清辞却没有半分被激怒的模样?,而?是拍拍手叫来了几个小官:“尚书?请看,这?几位都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新晋官员,他们也?办了不少案子,所说的话也?是可信的……”
“都是一些末流小官。”刑部尚书?挥挥手,哼笑道:“殿下年纪小,这?案子陛下亲自过问,臣等也?勘察了许久,的确未发现有人纵火的痕迹,是天灾无?疑!”
“是么?”谢清辞微微笑着,回头对那小官道:“把你?所查之事禀告给尚书?吧。”
“是!”那年轻官员一脸正气凛然道:“臣走访了这?些失火的木屋,的确未在室内发现异常,但在有一处的室外,却发现了一些灰烬……”
立刻又有大理?寺的官员打断道:“上官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当?时火势甚大,有些灰烬难道不是正常的?”
“大人,是本?王允他说话。”谢清辞脸颊如冰雪般盈然冰冷:“你?也?不必火气这?么大,先听他说完。”
那年轻官员道:“这?是下官收集来的灰烬。”
那些灰烬发黑褐色,仔细看里面还有一些未燃烧殆尽的火药。
“诸位看清楚了,这?是京里统一采买的火折子和火药筒的余烬!”谢清辞缓缓道:“难道上天降罚还需要用这?玩意儿?”
一语既出,激得周遭人议论纷纷。
刑部尚书?慌乱之中看向丞相:“这?……这?一团灰烬,怎么能看出是火折子留下的,殿下,你?这?也?未免太过牵强……”
“火药筒的余烬中含有硫磺和油脂,只需微末火星,便可重新复燃。”萧棣沉稳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响起:“陛下也?可请工部制火器的兵士前来,他们一看便知。”
燕平荣的脸色登时煞白。
“臣在走访中还勘测到,有家人的窗户下,有零星的线香残留。”那年轻官员受到鼓舞,将一小截线香呈上:“这?是迷魂香,想是纵火之人想先将屋内之人迷晕……”
“可笑!荒唐!”皇帝面色沉沉的打断:“还说什么上天降罚,还不是你?们,一个个在下头尽做些龌龊的手段!”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看不出的。
八成是这?些官员不满他收缴耕地?的举措,竟然搞出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上欺君主,下误苍生。
“收缴耕地?,纳入军粮,这?是朕定下的国策,你?们若是不满,尽管冲朕来。”皇帝冷冷道:“再对旁人干这?些龌龊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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