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觉得自己心上的蚂蚁变成了一簇火苗,在嘶嘶的灼烧他的心脏。
他压住翻腾的情绪,向前走了一步:“父。”
珞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自认为萨麦尔是他的养成系,当着养成系的面跟人调情不好,所以才连忙退开。
现在萨麦尔问自己利维坦是谁,他突然有点头皮疼,如果跟萨麦尔说利维坦是他的儿子……岂不是显得他很老?
珞珈想了想,还是选用了最合适的说法:“是我的下属。”
他说着靠近萨麦尔的耳朵,偷偷的说:“是一只被我初拥的吸血鬼啦,所以才会喊我父。”
利维坦看着珞珈贴近那少年的耳朵,从那个少年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一眼,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爆发。
为什么还是改不了喜欢漂亮少年的毛病?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利维坦认为自己的怒火来源于珞珈旧态复萌的恶心样子,并坚持这样认为,哪怕他气的已经快要发疯了。
“利维坦,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先下去吧。”
珞珈扯着萨麦尔的手,带他坐到一旁的高脚椅上。
“蔷薇花我刚刚已经摘下来啦,你看看好不好看?”
“维克多好棒!”
珞珈是会插花的,他想要用心讨好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两个人明晃晃的把利维坦当作空气,珞珈也已经发话让他没事就下去。
可是利维坦看着珞珈跟那个男孩的互动,两个腿就好像钉在了地板上一样,一步也迈不动。
凭什么,那个人可以这么顺其自然的喊出维克多的名字,而最初的他只配匍匐在对方脚下,被虐待,被恐吓,被威胁。
“他有话要说吗?怎么还没走。”
萨麦尔揪了一片花瓣,纯白色的手套因此染上了一点红色,他扔掉那片花瓣不解的看着利维坦,另一只手扯了扯珞珈的袖子。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萨麦尔从小跟玛门一起长大,有些他不屑做的事情跟着玛门却学了个透彻。
果然珞珈很快就拉着他的手,对利维坦道:“利维坦,你可以退下了,去做一些你该做的事情。”
利维坦感觉眼睛有一瞬间的眩晕,他捏紧了拳头,恭敬的行了一礼才慢慢退下。
两只腿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大人。”
利维坦猛地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大理石柱子上,把旁边的奴仆吓得应声跪下。
轻微的裂纹好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有血顺着石柱流下,在灰色的柱身上扯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好像是蔷薇花曲折不直的枝条。
一切都变了,从维克多醒来那天就都变了。
维克多变了,他也变了。
利维坦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异样的情绪,他只知道刚才的少年实在是碍眼极了。
要将他粉身碎骨才可以舒了心头的恶气,还有维克多,真应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将他的脑子重新改造,让他再也不能贪图别人的美色,再也起不了勾引别人的念头。
“刺眼至极!”
利维坦说着一扬手,有火焰在他滴血的手上燃烧,他连眼神都没赐给那位奴仆,就这样了结了她的生命。
七宗罪(9)
玛门被迫跪在高大的雕塑下面,供台上的蜡烛无声的燃烧着,火光给旁边的白色月季染上了浅浅的黄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