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吃小龙虾,我俩坐地铁半小时才到,吃完都11点了。
回去还是坐地铁,在车站等待的时候,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只穿了很薄一件外套,有些冷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站点比较偏僻,周围也没有其他等车的人,我看了眼宫内,跟他搭话道,“这大晚上,荒郊野外就咱们两个,还挺吓人的。”
宫内转头看我,“你害怕鬼吗?”
“当然了,你不怕吗?”
他摇了摇头,“要是真有,我还挺感兴趣的。”
“……”
过了一会地铁到了,竟然很短,除了车头就只有一眼看得到头的两截车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跟宫内走上去靠着边坐下了,车厢内的冷白色的光打下来,我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气氛怪怪的,看了眼宫内,他却没什么反应。
宫内似乎有点疲惫了,没怎么说话,拿着手机刷微博。
我因为心里感觉怪异,所以一直在四处看,突然间我对面播放着广告的屏幕花了一下。只有短短一瞬间,我却心里一凛,下意识揪住了宫内的袖子。
他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
我一直盯着那块屏幕,但它现在已经正常了。
“没什么,眼花了刚才。”我松开他袖口,暗骂自己不要疑神疑鬼。
宫内又看了我一眼,把手机收了起来,“我跟你说过么,我是中日混血,我父亲是日本人。”
接着他就开始跟我聊天,说每次假期回日本的趣闻,我渐渐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我俩面前的扶手突然掉了下来,“咚”地一声掉在我俩面前。
我感觉瞬间血液都凝固了,无意识地直接抓上了宫内的手。
我用力握着他的手,整个人都靠紧他,结巴道,“……这,这正常吗?我从来没见过地铁上扶手会掉的。”
宫内回握住我的手,声音很淡定,“上海地铁也运营地久了,这车厢也挺老式的,偶尔有一点破损,比如扶手掉了,也合理。”
我点了点头,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想到刚才屏幕花的事,忍不住凑到他耳边,怕被一些不知名的所在听见一样,用很小的音量贴着他的耳朵说,“之前那次,其实我看见车厢对面的屏幕花了一下。”
我希望他能安慰我。
宫内没让我失望,也同样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可能只是这边太偏僻,信号不好,别怕。”
我点了点头,这时地铁快到站了。因为地方偏,这几站的地铁都是在地面上,在地铁放慢速度进站的时候,我突然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紧贴着地铁的阻隔门站着的女生。
她一个人深更半夜在这么荒凉的车站等车,垂手而立,一动不动,一身白色长裙,披头散发,正在呆滞地,僵硬地微笑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厢里面……
那样子根本不合理,就像是……一个女鬼!
意识到的那一刻我惊声尖叫,心脏仿佛都停跳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几乎是瞬间就抱住了宫内的脖子,整个人差点都要坐到他身上。
宫内也看见了,但是他却依旧镇定,伸手搂住我,在我背上拍了拍。
车已经停了,车门也开了,我不敢离开他,一时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腿,胳膊死死搂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那位小姐变得很阴冷。
我紧紧贴着宫内,甚至恨不得变小了钻进他衣服里。
宫内也用力抱紧了我,这给了我一点点安慰。
我在他耳边微不可闻地问,“她还在吗?”
宫内点了点头。
我呜咽了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起来,“她上车了吗?”
宫内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在我背上轻拍,声音平静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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