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用了,大哥...”
“那不见不散,拜。”
不等拒绝,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鑫脑门上蹦出几个字:我太难了。
他瞄了眼在专心致志吃饭的乔年,只见对方用一次性筷子和盘里热干面进行殊死搏斗,看谁先掐断谁,丝毫不关心是谁打的电话。
“不是冤家不聚头。”李鑫微弱地嘀咕一句,又看了眼时间。
乔年快吃完了,早点离开应该碰不到原请珵。李鑫短暂思考一下后,当做没事人,继续和乔年闲聊。
锅里只剩零零碎碎碎的肉末,残羹剩饭浸着红油,却有满载而归的幸福感。
乔年擦了嘴,两腿伸直一蹬,慵懒往椅背一躺,双手交叉,眯眼欲眠活像哼小曲儿晒太阳的老大爷。
李鑫摇了摇乔大爷的手臂,“你吃完了,该将你的罪行公布于众。”
一听这话,乔年腰板给弹回去,倏地挺直。柔软凹陷下去的白棉袄又蓬松胀成棉花糖,李鑫的手还抓着不放,乔年也没有甩开。
他含着笑,一只手搭在李鑫肩膀,身子缓慢地朝着对方靠去:“来,宝贝,我告诉你...”
一秒一秒地,乔年的温热呼吸渐渐游进李鑫的冰冷耳根儿里去,挺翘的鼻尖仿佛撅了嘴索要亲吻。
李鑫才意识到,乔年就连弯弯一双笑眼便轻而易举勾勒暧昧二字的轮廓,他有点傻了,人立刻僵住。
操,你才别gay我。他想说这话,没说出口。
乔年见李鑫早已呆若木鸡,暗自在忍笑。
瞬间,乔年眼神放空一下,拉了长线般,聚焦在门口。他的视野尽是离合的画面,人人翕忽往来,影子杂杳匆忙。
一盘菜锅刚出炉,大片热气轰隆隆,整个厅内被填满得白茫茫,看着吵闹。
他目之所及一个模糊的黑色小点从烟中走来,不声不响的,步伐卷了风,白雾自然往两边晕散开来。眨眼间,乔年的睫毛落了一根到下眼睑,揉眼睛同时,慌乱地将自己身子与李鑫分开。
做贼心虚。
下一秒,那人刚刚站稳脚跟,风立刻扑面而来,隔着张桌子,空气中残留的余热将乔年的脖颈一路烧至腮颊。
一件厚外套飞来,遮天蔽日般,啪嗒掉落,恰好笼罩了乔年。
他两眼一抹黑,置身狭窄的温暖里,清淡的皂角香像久违怀抱侵占着一呼一吸,简直野蛮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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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久违
“不好意思啊,没投准,我想用衣服占那个位子来着。”
听见真诚的道歉声音,乔年不领情,恼羞成怒地摘下外套,朝着原请珵的脸砸回去,原请珵轻松地接住,重新穿上,他脸上依然挂着痞气的微笑。
原请珵的身后还有两个同学,一男一女,只见他招手示意朋友们坐下点菜。
男生乔年只认识张洲,原请珵高中兼大学的狐朋狗友。还有一个女生...
李鑫假装不知情地感叹:“哎,原哥,惊喜啊,有缘千里来相会。”
原请珵自然地拉开乔年身侧的椅子,接话道:“无缘对面手难牵。”
张洲故作惊讶地说:“李鑫,行啊,你居然约到了舞院的小花仙。”
乔妈喜爱种花养花,家里经常花香四溢,久而久之,味道容易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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