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脖子,骨头咔嚓咔嚓地响。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心。”
原请珵拽着他袖子往前走,“那就不管他。跟我回家。”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乔年觉得他应该给自己加戏,一个箭步勇猛冲上去,用剜肉般的狠毒目光与他们激情对线。刷一刷存在感,让男人霎时间愧疚,让女人如初见慌忙。
可是,时至今日,面前如同摆放一张用玻璃镶嵌着的全家福相片,彼端的美满家庭,他只有捧起来看看的份儿。
多年前闹出的一地鸡毛之后,父亲,再与他无关。
他们并肩偕行,乔年淡淡道:“你知道我妈和你舅在一起了吧。”
“知道,你放心,我舅绝不会像你爸那样。”原请珵信誓旦旦地说,接下来,他又咧嘴轻笑,一颗小虎牙探出脑袋,“嘿嘿,那你是我表弟了吧。”
“嗯?什么?”
原请珵:“以后记得叫表哥,别叫哥。懂吗。”
“阿珵,实不相瞒,我比你大了好几个月吧,平时叫你哥,是我大度让着你,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怎么占了便宜还卖乖呢,表弟。”
原请珵勉强地挤出笑容,不情不愿,“那你是我表哥行了吧,换我让着你,表哥!”
乔年批道:“死鸭子嘴硬。”
说完,他又不自觉地看向一家三口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穿越时间,看到了未来原请珵和他的爱人携手到老。
几分乐景衬出几分哀情,乔年神色平静道:“那表弟你以后也要娶妻生子,我得努力赚钱,参加你的婚礼,当哥的,会给你包个最大的份子钱。”
听完,原请珵想象出西装革履的乔年孤独而立,上前为他献酒祝福,在一场灿烂辉煌中,他笑靥如花,宛若从未存在过。
原请珵心烦意乱,乔年思考那么多那么远干嘛。
他习惯性抬手揉揉头发,突然被发根刺到,才想起早就剪短头发了。
“那你呢?”
乔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温温柔柔地说:“我?好兄弟,我是gay啊,当然找个男朋友啊。生子嘛,我又不能生...”
婚礼画面又添上一个陌生男人,原请珵幻想他长得乱涂乱画的,歪瓜裂枣,嘴巴比榴莲还臭。臭榴莲用乌漆嘛黑的手牵住乔年的手,为他奔赴而来,带他离开是非之地。
“你怎么又发呆啊。”乔年胳膊顶了他一下。
原请珵立马抛却这个奇形怪状的场景,面对乔年,他忽然垮下脸,神色冷淡地说:“未来的事,什么娶妻生子我不知道,你别提了,也别叫我表弟了,很奇怪。”
乔年嗤得一笑,“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老公可以吗?”
原请珵也没表示拒绝,也没同意,“多个叠词吧,可爱一点,比如老公公。”
乔年似笑非笑,微微踮脚,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啊,好的,老公。”
乔年一点也不害臊。
原请珵耳朵红得冒烟,支支吾吾:“别叫!你,你别再玩我了...我会受不了。”
乔年笑着追问:“怎么受不了?”
原请珵咽下口水,用拳头作势敲敲乔年的头:“揍你!”
一股娇羞少女生闷气般的口吻。
乔年嘻嘻地笑,“遵命,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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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年你才是个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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