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
第二天,乔年亲自给原请珵的手腕系上一根红绳,“阿珵,用这个把你圈住,你要一直陪我。”
“不想要这个,这红绳好娘。”
你不喜欢我就摘下来啊。乔年的声音带了哭腔。
超喜欢!原请珵大声喊道。
红绳的来历很简单,在破旧的小玩意儿铺子里,乔年挑了两根最便宜的,还可以调节大小,存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买回来。
不能让原请珵像爸爸一样偷偷走掉。
患得患失的小乔年,特别幼稚。渴望一条绳子能将最好的好朋友圈在身边。永永远远不分开,永永远远只喜欢他一个人。
难怪。
原请珵抓住他的手腕,再一次坚定地重申:“我超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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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贪婪
自从原请珵戴上项圈后,就如同一个常年素面,滴粉不沾的女人忽然嘴唇上抹了口红,还是壮丽招摇的大红色。火红得如鞭炮,走到哪,四面八方噼里啪啦一阵问候。
比如,早晨的高数课,张洲第一次见到,赶紧捂着嘴先,可那细微的笑声掩盖不住地噗噗而出,请珵,你怎么变骚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原请珵正在认真做笔记。他闻言,笑起来,被丘比特射中了般,神情像白日梦泛滥的少女,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却说出一句矫揉诗意的话:是爱的力量。
张洲酸吐了,脸皮抽抽,竟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傍晚六点多,天阴沉沉,刚去澡堂路上,风吹了点尖尖细细的雨丝,不大不小也不痛快。这样最烦,啪嗒啪嗒打在屋檐,宛若不停地吐枣核儿似的,总觉得没完没了的,不会歇止。惹人厌烦。
原请珵在澡堂隔间淋浴,帘子一拉,阻隔了不属于他的嘈杂时光。洗完后,热气热暖了身子,帘子再掀开,他安静的时光不紧不慢,如约而至。
果然遇到了乔年。
他像悄悄暗恋乔年的人,仿佛昨天才真正认识他,他不知贪厌地想要与他近身,寻到他也喜欢他的蛛丝马迹,制造虚无缥缈的梦。另一方面,他又像和乔年在一起很久的恋人。见过彼此家人,一起吃过饭,睡过同一张床,一起玩游戏...情侣能做的,大多他们也做过了,虽然当时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彼此间的小毛病,小瑕疵,基本一清二楚,知根知底。
青梅竹马完全是活生生的移动黑历史库。丝毫的神秘感也没有了。
乔年刚训练完,奔去洗澡,他也没带伞,身披着一截截香肠般的短外套,没串上拉链,里头薄薄的黑色的舞服贴紧着腰腹,湿得颜色更深了,圆领口开得较大,由锁骨支着,衣袖子卷到手肘处,小雨点像白芝麻沾在一截露出的手臂,很可口的小点心样子。
“你洗完啦?”乔年只是这样问。
“嗯。”原请珵想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所以没有看对方的眼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滚热的目光看向那棵树。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了,像红酒倒进,逐渐被满上,杯子是不知道的。
“那拜拜。我先去了。”乔年匆匆一眼,边脱外套,边往里走。
“哦。”一如既往的冷漠。
半分钟后。
哼,一点也没有是我男朋友的样子啊。原请珵心想。他还天真地以为乔年会过来撒个娇,真是高估了他。
乔年洗完出来,抖抖半干半湿的头发,水泥地滴着浅浅的水迹,一个个湿湿的拖鞋印往一圈暗影里去。原请珵本来热乎乎的身子等成冰凉凉的。乔年轻手轻脚地走近,离对方一步的距离,突然靠过去,抬了肩头轻撞了他一下。原请珵才定了神。
“喂,我洗个澡,你也要等啊。”乔年直接戳穿。
“我在等雨停,我没带伞。”
随意狡辩一下。
“我也没带。毛毛雨而已。我走咯。”乔年潇洒一回,“你慢慢等吧。”
“等我等我!”原请珵急急忙忙追上去。
乔年往后侧了下脸,走得略微慢些,原请珵追到了,先拉过他,关切道:“今天降温,天气冷,你怎么外套拉链也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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