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时候我妈带我逛古镇,中午饭点的时候人尤其多,我妈就带我躲在这样的小巷子里,随便找家没人的餐馆解决。
餐馆没人不代表饭不好吃,从小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些人生来不喜欢热闹,喜欢隐世,喜欢独居,有的人身处闹市而自得其乐,这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耳边是土狗的吠声,我恍惚回到从前。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不禁问郑青云。
“猜一猜?”郑青云头也不回地说。
郑青云总喜欢让我猜他的心思,这是从昨晚开始他第四次让我猜了。
“不猜。”我直截了当地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哥,”郑青云放慢脚步,等着我走到他身边,才接着说,“你别看这种巷子里没人,其实这才是最值得逛的地方,仔细找找会发现很多不出名的好东西。”
我拍了拍手:“青云,你很懂啊。”
郑青云冲我快速眨了眨眼。
我捕捉到他眼眸里的那点得意,小蝴蝶似的,扑腾翅膀在他的眼睛里飞,暗戳戳的。
我心里偷乐,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刚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我好像被郑青云同化了,短短两天时间,我偷乐的次数不下五次。
但我挺开心的,虽然我不表现出来。
郑青云带我走进一家卖鲜花饼的店铺,店主是个老太太和她的女儿,说话和气,总是笑呵呵的,见来了两个客人,赶紧邀我们入座,切了几个鲜花饼摆了一个盘。
年轻女人认出了郑青云,说:“这个阿哥是不是来过?”
郑青云点头:“昨天刚买了你家的饼,今天又给你们带来了个新客人。”
老太太慈祥地笑起来,眼角皱纹挤成一朵菊花。
我尝了口玫瑰花饼,馥郁的香味在唇齿间流连,郑青云所言不假。
玫瑰花饼的皮很薄很脆,一口咬下去,酥脆的皮就融化在舌尖,桃红色的花馅立即迸发香气。茉莉花饼则不同,香气要收敛很多,刚入口时没什么感觉,但慢慢地就会溢出清香,连饼皮都浸着一股青草味。
郑青云眼睛亮闪闪的,说:“没骗你吧?”
我夸奖他:“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买了一盒拎在手上,又买了四盒委托店主寄回家给我妈尝尝。
填好地址和电话号码后,年轻女人拿起便签与我确认信息,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是寄到成都吗?”
我点头称是。
身后,郑青云的声音响起:“哥,你住成都?”
我转头,说:“对啊,我和我妈住一起。”
郑青云坐在藤椅上,阳光斜斜扫进屋内,照亮了空气中旋转的灰尘,落在他白皙的面庞上。
郑青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浅,像两个不小心被针戳出来的小孔,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他淋了一身日光,开口,声音雀跃。
“我也住成都,”他说,“有一家花店,就和你拥有一家书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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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
我和郑青云在回去的路上聊了很多,聊他的花店,我的书店。
我才知道,他高中毕业后没去上大学,直接就在家附近开了一家花店,迄今为止当了七年的老板,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
我还知道,他也住成都,我在西边,他在南边。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读大学?”
问完以后我才觉得不妥。我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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