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会的,你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一个值得被你喜欢的人,你时刻记挂着,就算只是想想都很高兴。”
我想说更多,想告诉他这种感觉就是他正赐予我的。我没告诉他,他也赐予了我不安和惶恐,但我甘之如饴。
我原本想这是一次小小的试探,最后却成了我安慰郑青云并且和他闲聊了一堆“经验之谈”。还是有收获的,他的土地既然还未开垦,那么我就有机会成为那个拓荒的人。
我不想拿着锄头,我想一步步走遍这片荒土,然后伏在地上,做一个拥抱亲吻大地的诗人。
堵了半个小时,所幸换来了接下来的畅通。我和郑青云晚上找了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便出发,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到了山棠村。
又在黄昏邂逅一片瑰丽璀璨的晚霞,树影婆娑,有山有水。
郑青云将车停在路旁,下车时,一队鸭子昂首挺胸从我们身边经过,嘎嘎嘎地提出警告。
我说:“你们这里路也平整,环境也好,养老圣地啊。”
郑青云说:“新农村了,和以前真是天上地下。”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说:“以前我们的房子都是在山的半腰上,没有多少土地种菜,去集市采买也不便,也是前几年来了个干实事的村干部,我们才从山上迁到这里,日子好了许多。”
他说:“得空了,我带你爬山,去看看。”
我笑着说好,跟着郑青云沿路进村。村里住户应当不多,很多块土地都是荒着的,房子里也没有亮灯。走了几分钟,郑青云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座两层楼的白色房子说:“这就是我家的房,住的时候不多,每年大概会有一个月呆在村里。”
说着,他却向右边走去,叩响了另一户人家的门:“大伯,是我,小满,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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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拿走我的面包,如果你要;拿走我的空气,但,别从我这儿拿走你的笑。”
——巴勃罗?聂鲁达
小满是谁?
我不解地看向郑青云,他对我笑了笑,解释说:“我大伯一家住在这里,还有我奶奶。”
几秒钟后门开了,开门的男人头发半白,黄黑色的皮肤,眼角皱纹如黄土干晒后的裂痕,下巴满布青黑色的胡茬,看见郑青云后,眼睛一亮。
“小满,咋个这个时候回来了?”男人将门完全推开,拉住郑青云的手臂,突然看见我,动作一顿,问郑青云,“这个是……?”
郑青云介绍我:“大伯,这是我朋友,卓子骞,我带他来村子逛逛。”
男人憨厚地笑笑,立即卸下眼里那点防备:“是小满的朋友……快进来,进来坐!”
我礼貌地附和着,看了一眼郑青云,他对我点点头,走在我前面,我跟着他走进屋。
这个房子也有两层,只开了客厅一盏大灯,窗帘半关着,不如外面敞亮。我和郑青云坐在沙发上,郑青云问:“大伯,怎么只有你在家?”
“他们出去干活了,九月份了,地里忙,我是腿脚不好才没去,”男人捶着腿说,“哦,你奶奶在家,我喊她出来。”
郑青云大伯冲房里吼了一声:“妈,小满回来了!”
灰暗中走出个拄着拐杖的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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