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炉鼎也不是这么个法。
我这一生颇为不幸,被人捅穿过无数回,只有这一回我心甘情愿。
就是后来师兄被千夫所指,我也依然坚信他是个好人。
师兄死后我一个人站在山巅,无数次远眺苍山连绵的山脉,任罡风凛冽灌入道袍,刺的心口的痼疾作疼。
疼到心肺灼烧我也哭不出来。
被他护佑在苍山百年,我愿以为我再也不会流泪,再也不会被伤害。
身体忘记了痛苦后自然也记不起如何流泪,我这无情道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可惜的是他那几个弟子,谁也不像他。
我这个梦做了不知多久,醒来时头还痛的厉害。
那男人还坐在床边,乌发高高地梳起,容颜艳丽,红唇像涂了胭脂一样。
几名弟子弓着腰在他身边低声说着些什么,见我醒了,他抬手示意那几名青年离开。
“梦见什么了吗?”他柔声问道,跟昨夜的凶狠模样截然不同。
我偏过头不愿看他,从我少时我们两人就能梦境相连,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他轻轻地把我抱起来,“季芜,做人不能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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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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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太多了,季芜。”他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不要那么贪心,自由哪是那么好得到的?”
“况且,自由真有那么好吗?”男人冰凉的手从脖颈后深入,轻浮地沿着脊骨向下。
每当他这样时我就感到深深地恐惧,在他的心里我或许就只是一只鸟,可以随时关在笼子里,也可以把握在手心里。
我是飞不出去的。
他永远可以站在高处指责我的错误,可以随意地操纵我的命运。
纵然我也成了无上境巅峰大能,我依旧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坊间的话本喜爱描写主人公困厄时有奇遇,碰见心地善良的先辈,传授技艺,馈赠法宝,从此人生的风向一转,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一世都活得辉煌自在。
然而现实只有怎么杀都杀不死的魔界妖人,在你年幼时就悄悄寄居在你的灵魂里,教养长大,静待果实的收获。
终其一生我都无法摆脱他,从前师父和师兄在时,百般担忧魔君问方借我卷土重来,又怕我误入歧途主动走上了不归之路。
我在苍山的那些日子,闭关苦修,一心问道,用百年时光将无情道修到了极致。
苍山大阵天然和我的心魂相连,既能隔断我们二人的联系,又能时刻镇压我体内亟待萌发的魔气。
说是静修,其实也坐监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因于他一人。
我若是想要获得真正的解脱,还是要杀他。千百年来,越北和燕南不知有多少志士欲跨过往生河杀死魔君问方,然而却一个个丧命于河畔,化作光点就直接去往来世。
这始作俑者却轻易地凝魂聚气,还没过多少时日就卷土重来。
世间没有谁会比我更想杀了他。
从我离开苍山以后,大阵就再也无法束缚我,好在江窈闭塞了我的经脉,不然只怕我一出苍山就立刻被他抓住。
先下我们二人的神魂时隔百年后终于又相连在一起,好在他无意理会我心中在想什么。
那只手很放肆地在腰间打转,摩挲着最滑腻细白的那片肌肤。
我在他面前半点挣扎都不敢尝试,只能任他像个初开荤的少年一样胡乱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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