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此时的我们却在贪恋这片刻的平静。
“我是不是很像他?季芜,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是很像他,你之前不是也差点被我骗了吗?”
谢珏摸了摸我的头发,继续说道:“我和他神魂相通,从降生时就是一体的,同产的兄弟也不会这么像。你是不是怨我?要是再像他一点就好了,干脆彻底骗过你算了。”
“我们虽然这样像,但命数实在差的太多。明明都负着无数杀孽,他却永远光明磊落,你知道吗?你在苍山的那些年,我一夜也不敢安眠,我怕他杀你,又嫉妒得发疯。”
“你刚入苍山的时候,我经常过去看你,有时我也会和你说话,”谢珏顿了顿,“但你从来没有认出来过我。”
“夜深的时候,我总是守在摘星湖边。你经脉紊乱,天赋高的可怕,我在你这个年龄时也没有这般的强,苍山大阵都压不住你突然爆发的魔气。”
我睁开眼看他,初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红日照着,苍白的面容也多了几分血色。
“我对你亏欠颇多,”他看着我,眼底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可后来的百年我都在补偿你,你当苍山那么强势背后的底气全是你师兄一人吗?我在暗处,不知道替他干了多少脏事。你在他手里,我只能处处依着他。”
“我跟他总差了那么一线的气运,从你降世前就是如此。”
谢珏回忆起过往,神情平静。他临坐在清水河边,满身杀孽似乎都被洗涤干净,沉静的模样竟是就几分像我师兄了。
我把手伸进水里,一边撩起冰凉的河水,一边听他讲述那个漫长的故事。
苍山掌门是个严肃正经的人,他恪守无情道,在苍山默默修了许多年的剑,做事公正,为人正直,首席弟子也是个极出色的青年才俊。
可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始终藏着一个人。
那人名满天下,出尘决绝,甚至比这位掌门真人的名声还要响亮些。
守元陆挽月,袖起惊风,衣带翩跹,举手投足都极尽风流。
日思夜想,又见不得真人,他便悄悄作了一副小像藏在书页间。
一切的开端都始于某一日,他的首席弟子偶然间在他的书房翻到了那一页画像。
疯狂ooc 不能写进正文的一段
“魔君算什么?”“季芜,我愿意做你的狗。”
43
彼时守元宗倾全力进攻魔界,魔君问方身受重伤,生气尽失,只有魂灯还燃着微弱的光点。
那具俊美到极点的肉躯深深地沉入往生河底,周身散发着浓黑的魔气,且不说四方生灵不敢接近,连流水中的光点都要绕开他。
可以说季芜的诞生就是为了给他续命。
苍山的玄君从见到那副画像就开始谋划。他是天生的胜负师,这九百年来的天下局都是他一手策算出来的。
他自信,甚至是自负,未来的九百年也在他手里。
果然他又赢了。
那时候的玄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局他不仅全盘尽输,还心甘情愿。
季芜出生的那一天他很高兴,特意挑捡了一壶梅子酒走到摘星湖畔,那是暮春时节的傍晚,暖风吹得他醉意醺醺。
凡大能降生天必有异象,季芜打娘胎里就带着仙气,他是苍山掌门和陆挽月真人的子嗣,再怎么样也平凡不了。
只是季芜降生时带来的异象着实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拎着酒壶站起身,看着树上的花像落雪一样谢尽,香气远飘,地上积了一层又一层的花瓣。
他是被人怀着无尽爱意来到这人间的,所以可能因此他的异象也带着柔情。玄君揣测着,目光望向了湖边的那一处空地。
花虽然谢了,但春草浓碧,生机盎然。
那是一个好地方,可以给季芜做个房子,玄君想他会好好地把他养大,让他快乐地度过他的童年和少年。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师父的唯一儿郎。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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