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急促地嚷起来,王一新笑道:“你一个人玩得好好的,现在是怪我打搅你吗?”
小狗蛋已经咿咿呀呀地叫起来,王一新在门前散落一地的大米抓出一把放在锅里熬,替小狗蛋换了干净尿布,陪小狗蛋玩了会儿,粥便好了。熬出的粥稀得像水,可小狗蛋依然吃得舔舌头。
要将小狗蛋背上身时,才发现自己今日这身衣裳,不是自己的衣裳。昨日在薛久加那喝酒,莫不是自己喝醉了吐了他一身,他无可奈何地给自己换上他的衣裳,然则他也跟林则仕一样,都喜欢穿白衣装潇洒,王一新凭着自己的经验想得顺理成章,又情不自禁地鄙夷一番,知道这素净的白衣有多难洗净吗?这些个文人雅士,净爱装门面。
晚间去到德春堂,今日病人不多,学徒也早早归家,铺里只剩薛久加一人。
王一新一走到里间,立马将小狗蛋放下喂他奶吃,小狗蛋紧闭着眼,嘴里吸吮着母乳,王一新骂道:“你真懒。”
薛久加捧了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放到他面前,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说道:“待会把它喝了。”
王一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薛久加淡然道:“最近研究新药性。”
王一新挑眉,立马捧起来一口灌进去,“那找我就对啦。”
薛久加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里头可是加了极苦的药材,王一新也没问这药是毒是补,一声不吭地全数喝下。薛久加盯着王一新,王一新自顾自地挽着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随即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衣裳,脏了一个角。
“呀!脏了,洗干净还你。”
“还我做什么?”
王一新在心里碎碎念,脏了一点就舍弃不要,当真是……当真是……不可理喻。
薛久加将他的不满看在眼里,上下打量他一遭,指着床榻命令道:“去趴着。”
王一新疑惑道:“做什么?”
薛久加淡然道:“伤处好了吗?”
王一新的脸瞬间涨红,挪揄道:“好了的。”
薛久加浅笑着将他引到床榻上,按着他说道,“我早说了,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也别太让你爹我太操心。”
王一新难得的一时忘却反驳,恍惚间他已被薛久加按在床上,脱下亵裤,他甚至能感受到目光聚集在那羞人处,那羞人处便不自然地收缩了两下。薛久加已拿起药膏替他上药,一边问道:“我还以为今天来会更严重呢。”
依着林则仕昨日对他那番隐藏的怒气,今日该是不轻的伤才是,毫发无损倒是意料之外。
王一新听得稀里糊涂:“咒我呢你。”
薛久加浅笑一声,这两人倒真是有点意思。
小狗蛋正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他问薛久加如何才能让小狗蛋长得胖些,他的回答却让王一新哭笑不得,说按他这般养,能长胖才当真稀奇。
王一新愁眉苦脸地要给小狗蛋找吃食,小狗蛋全吃下了,可身体还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薛久加心情好起来也会嘲笑着同样一把骨头的王一新道,要不怎么说你们是亲生的呢?
……
转眼到了初一,前一日晚上王一新忐忑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日便又是林则仕要来的日子,可心里偏生出那么一丝期待,又掺杂着难以言喻的万分恐惧。
他想,人为什么有七情六欲,那么多情那么多欲,他都不知道是期待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
默默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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