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子嗣来得艰辛,也不要小狗蛋。
他曾亲吻过的背脊,在众目睽睽之下青紫一片,脏了一地的血,他连头都不回。
他将心给了小柿子,他踩过碾过之后,一句对不住又扔了回来。
他不喜欢自怨自艾,但也不想受得这些委屈。
王一新抱着小狗蛋站在门边,始终不肯碰触那张床,一如他离去时的平整,只是沾染了些灰尘。
小狗蛋趴在背上吃着手指,王一新将小木屋锁上,但他有预感,下个十五,他还是要来这里躲躲的。
撑着身体将小狗蛋喂饱,采得药后送至德春堂,喝下薛久加一日一碗的汤药,便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王一新背着小狗蛋扶着墙壁挪回去,觉着实在没有力气蹲在地上片刻,起身时缓过一阵黑暗才继续往家里走。
林则仕候在小茅屋门口多时,王一新摇摇晃晃的身影来得他面前,林则仕以为他又喝醉了,正要开口,却被王一新退后两步开口打断,“解药,不是给你了吗?”
他觉着今日这样的体力,是没办法与林则仕抵抗的。
林则仕紧抿着唇,停顿了半晌。
“既然有解药,下次我也不想来了,你不如一并全给了我。”
不行不行,如果下次我不再害怕了,想见你呢。到了嘴里却变成“不给。”
“大不了是同归于尽。”
王一新被他按在墙上,担忧着背上的小狗蛋,狠力挺起向他一推,虚弱赌气道:“你舍得?有娇妻,有儿子,有财富,有权利,应有尽有的你,舍得?不想见我,便赶紧走吧。指不定下一个十五,我心情好了,你又可以有解药了。”
林则仕背着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从前好看的如瀑黑发掺杂着几根白丝,且凌乱得未拾掇,面色灰白撑着墙壁不停喘气,似乎连背着孩子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指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抓着墙上的灰烬,骨瘦如柴的身躯……他突然形容不下去了。
面前的王一新,有些可怜。
王一新觉着头重脚轻,一只脚迈进门槛便咚的一声倒下了,倒下时还记得不要压坏小狗蛋,胸膛生硬地接触僵硬的地板,骨头断裂的声响引得林则仕也回过头去。小狗蛋在背后哭起来,王一新的手上无力地解着连接着他的布条,要将小狗蛋放下来,看看有没有伤到他。
手指却用不上力,一个结解了许久都未解开,小狗蛋哭得凄惨,他生怕小狗蛋出了什么意外,更加卖力得想解开那个结。哭声令王一新心都揪了起来,他只好无奈求助还在门口站着的林则仕:“帮我解……”
出来的声儿都是气音了,林则仕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以为他又是耍的什么苦肉计。
林则仕丝毫没有反应,王一新只好趴着挪到了门槛,艰难地扶着门框站起身,胸腔处呼吸都如此痛得皱起眉头,很快便出了一声冷汗。背对着林则仕弯腰,将哭得乱颤的小狗蛋现在他面前,说道:“帮我解……没力气……”
话没说完,他头脑发晕又要往前一栽,情急之下抓住门框指骨发白,背上太重,布条勒得他喘不过气。
林则仕愤愤地解开那方布条,王一新弯腰的幅度几乎与地面平行,怕自己接不过小狗蛋,还不忘道:“你帮我……抱抱他……别摔着他……你抱过你的大儿子的……帮帮我……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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