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家仆把小翎枫送回来,王一新刚一回来,小翎枫远远见着他走过来就扁着嘴巴,他到得面前时更是哇的一声哭起来,王一新也慌了,小翎枫很少有大哭的时候,连忙问道:“怎么了?”
小翎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一新抱着他只能干着急:“是不是又发热了?”
嚎啕大哭的小翎枫哭得忘我,王一新用衣袖给他擦眼泪,小翎枫才开口道:“爹让我站在那儿,不给我饭吃……”
王一新皱紧了眉头,疑惑道:“他怎么不给?”
小翎枫一字不差的回答,哽咽着回答:“他说我吃没吃相……坐……坐没坐相……说规矩学好了……才能吃饭……”
王一新擦了擦他的眼泪:“你做了什么了?”
“你和薛叔叔都不会说我……他让我站在那里……站了一天……”
王一新抹了他的眼泪:“我去做饭给你吃。”
当晚小翎枫就着他最不喜欢吃的咸菜吃了两碗白饭,当真是饿坏了。饭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王一新一起嬉闹,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孩子忘性大,王一新有时觉着要是他的忘性也像小翎枫那样就好,要是能放过自己,又何苦执着追寻?
小翎枫躺着尝试对王一新说:“新哥,以后还要去吗?”
王一新应了声,小翎枫委屈道:“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王一新单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小翎枫。
“不可以。”
小翎枫弱弱地问:“为什么?”
王一新不回答,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小翎枫嘴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大概是真的疲累了,红肿了的眼睛缓缓闭上,王一新释然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叹了口气:“没了我,血缘之亲你就只有他了。”
林则仕在同德堂看见王一新磨药材仅闪过一瞬间的错愕,随后跟掌柜入账房对账,小翎枫一见着他进来便飞快地躲到王一新的身后,王一新专心地磨着药材,林则仕对账后王一新在屋后拿着一筐筐的药材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烈阳下的他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细弱的手臂,滴滴汗珠分明地挂在额头上,身形比起三年前离开时好看许多,不再那么瘦骨嶙峋,可跟六年前比起来,依旧相差甚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一新,相逢的日子越近,他心里便更是着急。不曾想到,倒是王一新先找上来了,王一新拿着空了的藤筐转身时,正好对上林则仕背着手眯着眼睛瞧着他。
王一新缓缓直起身子,对着他笑了笑。林则仕走到他面前:“第一、二件事,都办了。第三件事,越快做完越好。”
这几年王一新将自己的心理素质练得非常好,尽管知道他是想尽快摆脱自己,也依旧笑着:“嗯。”
“现在。”
“好。”王一新招呼着小翎枫过来,他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声爹,便躲在王一新身后。
林则仕应了一声,王一新便笑着让小翎枫离开了。
王一新拿出根浅红棕色的叶子,缓缓说道:“一叶秋,健脾益肾,孕妇不得服用。”
林则仕认真地在书页上描画,王一新眼眸垂下,余光却不自觉地瞧着林则仕。上回在林府前太过紧张未曾细瞧,再细瞧起来,三年过去林则仕模样似乎没什么变化,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硬,大约是再次做了父亲的缘故。
待他将要抬头时,王一新怕被他发现自己偷瞧,连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拿起另一个药材,慌乱道:“雪……雪上一支蒿,咳咳……”一时紧张被自己口水呛得满脸通红,林则仕望了望他,停下笔,沏了杯茶递给他,王一新愣了愣,双手接过喝下后依然制止不住咳嗽,胃里一阵疼痛控制不住地跑出去呕在了外面,林则仕皱紧了眉头示意家仆递手帕,王一新擦了擦嘴角道了声谢。
又是一贯的笑容,王一新这次回来,总让林则仕感觉不对劲,特别是他脸上堆砌起那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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