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仙官何时见过这阵仗,帝君这不是明着告诉他们,这仙官在我府邸,多少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他仙友看在帝君平日里助他们良多的份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幸一芯也懂得分寸,只是顽皮,未触及什么实质利益。
帝君这般伤情模样,一芯倒是不常见,帝君应当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长久陷入困惑,他这般形容是为何。现下连门也隐了,都不知何处寻他去。倒是舒子晋与建文的画面时时现于脑海,每每想起又是一阵心跳急促、意乱情迷,他烦躁得无暇去猜想帝君,更何况,帝君的心思也不是他猜想,就能猜想得透的。
待过了几日,到底沉不住气,一芯尝试着潜入帝君的梦境,可帝君似乎一直都未歇息,既无法歇息,便无法潜入梦境。一芯束手无策,意乱心慌。
过了半月有余,他去了趟文殿,问即墨:“你许久不到终悠殿了。”
即墨:“近日文殿事务繁忙,”他指着桌案上一堆文书,“你以为我像你,终日游手好闲的。”
“嗯……最近帝君,有没有传唤你?”一芯自动忽略游手好闲这四个字,一反往常不与他斗嘴,站在他身旁替他研磨。
即墨狐疑,沾了点墨继续写道:“没有。”
“嗯……他闭关许久,你们都不关心他到底怎么了吗?”
即墨微微显出关忧之态,随即气定神闲:“帝君闭关一向都是要有些时日的,往日他也这样,今日你是怎么了?”
“你和帝君……可有什么特定的传唤方式?”
即墨不耐烦道:“连你都没有,我哪里来的特定传唤方式?”
一芯语塞,才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像是极力回避事实,这样的帝君让一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像往日一般,他闭关前未作出些神伤的形容,他要闭关多久,便也随他好了,可现在好似自己伤了他,又不知自己是如何伤了他,他还将寻他的法子都堵了,想来也是不想听自己说的话了。
这般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玖珈的府邸。
玖珈正在云谣窟炼丹,见他一脚将门踢开,也只是淡淡回望一眼,聚精会神地感受着九龙丹炉里的烟雾。一芯坐到玖珈身旁,手掌撑着脸颊,无趣道:“玖珈。”
玖珈手掌圈着,放于膝盖上,应了一声。
自上回一芯在玖珈面前那般癫狂,两人已是许久未见,玖珈不问那般疯魔是为何,一芯亦缄口不言此事,在此事上,两人相当有默契。一芯只好自言自语道:“你天天如此,不腻烦吗?”
玖珈并未睁眼,轻笑道:“拯救黎民百姓乃仙之天性,哪能有什么腻烦?”
一芯亲眼所见凡间瘟疫遍地、疾苦横生的场景,自然也知玖珈所言非虚,好歹他也有着小药仙之名,跟着大药仙一块儿修炼也不是什么奇事,更何况那时在畅虹涧以药仙之名拯救百姓,那种感觉无事可比。他便只轻轻点点头,学着玖珈那般,双掌相圈,以灵丹草药为引,以仙力相辅。
云谣窟中万籁俱静,灵花灵草极力生长拔根的声音,一芯听得一清二楚,心静下来后,各式各样的药花香味萦绕鼻尖,似有安神功效,一连好几日,两人呆坐一处,即便一芯忘记用安神曲和天地晶露,心绪亦十分平和。
现下已有不用安神曲和天地晶露便能安神的法子,假以时日,便真的能摆脱帝君的仙力。
如此,一芯在云谣窟中生了根,日日夜夜同玖珈一同炼丹制药,玖珈飞升上天前已是名医,凡间徒弟无数,一芯在这待得久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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