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极其哀恸,失了力气,只跪在地上望着软在血人怀中的帝君,脑中却不断地循环着帝君来时之言。
“我求求你告诉我!”一芯呛了几口雨水,悲怆无比,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帝君起身,扯着即墨,殷切道,“我们去找玉皇大帝,他定有法子,将帝君救回来!”
即墨抬头望了眼一芯,血丝密布,沮丧道:“你当真是个祸害,可帝君却始终护你。”
“别说了……别说了……”一芯泣不成声。
他忽然觉得肩上十分沉重,甚至无力去托起他的身躯,心疼得无法自拔,像是万箭穿心,又似粉身碎骨,帝君将他的心、他的身浑身震过以后再来告诉他真相,连怪一怪他的机会都不留。
他才觉着,兴许自己两万年前作为叛徒内应助他一臂之力,也是帝君寻的由头,好让他的身份在魔界除去。
帝君,你布这么大的局,却从未告知,害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而他,却这么对他。
怨他,恨他,逼他。
血泪流淌,痛哭流涕,只因心里十分明白,自己捏诀引水时,分明清醒得很,那些暗黑水界结的怨气,早已在拔去敖泽龙鳞时泄去,而自己方才的行径,分明是故意将他引出来的。
一芯绝望地轻微摇头,罪恶溢满,抚上失了生气的仙身,小心翼翼地承诺:“帝君,你回来,我会乖乖念经,我不会再怨你。”
“你大可自己将水域再引渡回东海,帝君却怕玉皇大帝怪罪于你,一人揽了下来。”即墨讷讷道,“我实在做不到如帝君那般什么都不对你说,我忍不住替他委屈,若不是你,他不死不灭,何须受这般委屈。就连御灵草,他都替你想到了。”
——即墨,如若一芯要去寻御灵草,不得告诉他法子,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抵抗饕餮神兽。
“青提,青提,我要带你去找玉皇大帝,他定有法子。”似是给自己一颗定心丸,他这声呢喃极其坚定。
仙友此时都赶过来,望着仙气将要散尽的帝君,纷纷悲痛喊道:“帝君……”
玖珈上前抚起灵脉,一芯期盼地望着他:“玖珈,你有无御灵草?”
玖珈只轻微摇头:“怕是御灵草也不行。”
听此,一芯毅然决然地甩开众人,极其悲怆,不顾即墨的阻拦,直往天庭冲去,跪倒在从未到过的地界,像是眼泪流干了,殿上的字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喊道:“玉皇大帝。”
昏昏沉沉间,便被狠风卷入,一芯狼狈跪倒在地,而他怀中的帝君,却不知所踪,他左右彷徨,只顾着抓紧地毯,却像失了心,无所适从。
他抬头妄图看清面前之人,却只见明黄九章华服,再往上看去,是头戴十二行珠冠冕旒,行珠摇摇晃晃,眼前影像异常模糊,他只出声:“帝君……”
明黄行至眼前,眼前才渐渐清明,双目斜长打量,冷冷道:“便是你,让青提遭如此罪过吗?”
巨大的压抑感侵袭着全身,他不得不俯首,哀求道:“玉皇大帝,请你救救青提。”
“他是天下苍生的帝君,是黎民百姓的帝君。”一芯低声道,“请玉皇大帝……救救他。”
玉皇大帝听罢,轻轻仰头轻笑:“帝君可以重立。”
一芯不可置信地望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面前的权威,像是所有希望灭尽,不住言道:“你说什么?”
玉皇大帝的笑极其渗人,上下打量着他,他轻轻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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