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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急时无法开口,腿断了无法动弹,张大夫正在忙别的,忘了计算时辰,他便打算自力更生,可腿脚无力,翻身时滚落地上,一个不可控,黄色的液体便浸湿了他的裤子,慢慢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看病的村民瞧着这动静,也一同望过去。

旁人炽热的目光,饶是他现下视觉模糊,也能想像得到何等的鄙夷。

羞愧之中,硬是从没有知觉的眼睛落了两滴泪。

他何至于如此狼狈。张大夫听到动静掀帘而入,扶着他坐起,替他换了衣服,向来被家仆伺候的他,从来没有哪一次的情景是如此窘迫。

张大夫倒是好心替他解了围,他不能言语,只在他手心里写了多谢。

张大夫却说,这是他的医者本分。

林则仕写道,我的木牌和画呢?

张大夫将他放在床侧的木牌和画递给他,继续道,我何时能走?

他要去青岳城带走小翎枫,还要带着小翎枫去找那个人。

张大夫没有回答他,身旁一丝气息都察觉不到,他微微侧头,双目无神地望向一侧,伸出手茫然地触摸,却摸不到任何物体。张大夫见他如此,适时伸出手,被他握住掌心,看他的手指在自己掌心挠挠,他写道,我还能说话吗?

曾答应过那个人,只要他回头,他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他怕他回头,自己却什么也说不了。

张大夫叹了口气,犹豫着说道,你的嗓子……是有人给你下毒了,你可知,是何种毒药?

林则仕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张大夫说道,那便难办了……

林则仕焦急地写道,还请你想想办法,我还有许多话未说。

张大夫安抚道,那是自然的。

刚开始处于朦胧之中,甚至有些暗黑的环境时,他其实并没有这么镇定,亦慌张得时时刻刻都想有人陪在身旁,只是张大夫在象山县是出了名的善人,大家都喜欢来找他看病,他便也不会时时在身侧。他独自用一双手、十个手指头,到处摸索着一切,好似怕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

尽管范围仅在床榻上,于他而言,却已变成无穷大的天地,有时他触不到边,抓空时便瑟缩回手,有时以为那是边,却在更早之前便已触到底。

思及此,他甚至有些庆幸,梦里的墨境中待过的那一段时日,教他早前对暗黑有些初识,想到如果非要在暗黑的地界,便有机会能见到那个人,心顿时有了安放的位置。

抱着这般想法,他很快便习惯黑暗,与之共舞,处得相当和谐。

大多数时候,他的右腿还被木板夹着时,他时常梦见一个人。

那人胸前也被两块木板夹着,他说自己不疼,让他去哄哄小翎枫。小翎枫那时还很小,四肢在襁褓里困住,任他如何哄,哇哇大哭的声量分毫不减,可他仍是担忧着那人的伤势,见他悄悄抹着地上的血,将他扶到一旁去叫大夫,可他走出的那一刻,那个人的伤势就好了,安然无恙地站起来,冷冷问他,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他疼得肝脾剧痛,铺天盖地的伤悲直面袭来。

醒来后,缠着麻布的手动得艰难,仍不顾一切地拆下夹着右腿的木板,张大夫正在为别的病人看病,听见房里的动静,立即赶过来,右腿还没痊愈,被他提早拆了木板,张大夫将他按在床上固定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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