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疼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发热了?”
翎枫摆了摆手,示意她无妨,让她安心准备饭食即可,静静地等禾儿哭了一会儿,再问道:“想明白了?”
禾儿哭得累了,点点头:“明白了,爷爷很痛。”
他从翎枫的腿上跳下来,摸到正伤心欲绝的林则仕,却怎么也爬不上去,林则仕也见不着,摸了半天只觉得他还在脚底下,翎枫笑着将他抱到林则仕的腿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快跟爷爷说对不住。”
禾儿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握着他的掌心,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哽咽道:“爷爷,不疼了……”
那一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凹陷一片,干涸多年的眼眶蓄满了泪光,喉间艰难地呜咽了两声,面具下的疤痕皱成一团,宣泄着无尽的伤悲。
十八年来念念不忘的等待,两年间受尽白眼的找寻,通通化为暖意注入胸膛,他不是没有委屈,只是与寻到他一比,那些委屈顿时显得微不足道。
可是此刻,这个小小的人儿,埋在他的怀里,跟他说不疼了,像是多年前的翎枫,善良地问他疼不疼,他们的善良,甚至都让他忘记了自己身上可能还有些气味,衣服也不太干净,全然忘我地就这么抱着他,极力地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却想像不出禾儿到底什么样。
他的胸膛奋力起伏,隔着衣料映出背脊的嶙峋,翎枫抚着他的背安慰道:“禾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
林则仕摇摇头,在他手心写下,孩子很乖,很乖。
忽然想起他方才所说的疤痕,紧张地向上扯起他的衣袖,些微凸起的痕迹在他指尖变得异常明显,由腕间至上臂,竟布满错落的疤痕,他着急地写下,手臂的疤?
翎枫急忙放下衣袖,怔楞会儿,才笑道:“都过去了。”
说着便招呼小雅,温柔道:“可以吃饭了。”
他的小狗蛋,一向这么懂事,现在比他还会教孩子。
轮回镜外正见着父慈子孝的画面,感动得心揪成一团,只恨自己不在当场。可见了翎枫手上的疤痕立马急得跳脚,这么多这么深的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到底受了什么苦,面目苍白,眼下青黑,相比禾儿还有些肉的脸颊,翎枫简直瘦得不成人样,他心痛得紧。
在之前的画面中,穆王爷不是待他极好吗?他现在怎么和这个叫小雅的在一起?
心痛之余,携着一大堆疑问,他厉声喊道:“司命!你给我滚出……”
本未抱什么希望,毕竟在轮回镜里瞎嚷嚷了几百回,司命星君也没放他出去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则仕受苦,可这回竟是不同。
话音未落,便一不明之力将他从轮回镜引出去,司命星君衣衫褴褛,一手举着笔杆子,焦急地望向他:“小药仙,你没事吧?”
王一新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衣襟,狠厉得如同要弑仙,凶狠道:“你还知道回来?!地府一天凡间一年是不是你说的?你他娘的你让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我说出去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要出去你为何听不见?!”
一声比一声高昂的质问,司命星君恍若看见天庭上的一芯,抹了把额间汗,嗫嚅道:“方才地府遭受不明物入侵,我作为天庭上的仙人,自然是要助一助力的……”
“助一助便要这么久?你唬谁呢?”犀利的眼神盯得司命星君一阵恶寒,只听他冷冷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回去。”
“但是,我有条件。”
司命星君问道:“什么条件?”
“我要他,将与我有关的一切,全数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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