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的性子真是说哭就哭,王一新哈哈大笑:“哭什么,叫爷爷。”
“我,不!”羽儿歪着身子朝林则仕那边伸手,期待地喊着,“爷爷。”
“哎。”王一新高兴地应了声,羽儿却哇的一声哭出来,小肉掌呼了他一巴掌,崩溃道,“不是,不,叫你。”
翎枫急忙走上前去,从王一新怀里抱过哇哇大哭的羽儿,安慰道,“那是爷爷呀,你怎么这么不乖。”
“他说,我盼。”羽儿吃着小手,泪光闪闪地跟翎枫告状,翎枫哭笑不得,把禾儿喊过来使了眼色,让他们拉着小手,对羽儿说道,“跟哥哥去玩好不好?”
在他们走出门口时,翎枫叮嘱道:“你们去玩,不要靠近水井旁。”
“等等,跟爷爷一起去。”林则仕向着声源不解地望着。
王一新往他手上塞着拐杖,扶着他走出门口:“羽儿不是挺喜欢你么?你去陪他们玩。”
林则仕乖乖地领了任务,禾儿和羽儿立刻一人站一边,一个拉着他的腿,一个牵着他的手,羽儿立刻一声声地喊着爷爷,顺道儿还从门边抓了一条黑黑的虫子,献宝似的塞到他手里。
薛久加隔空将王一新望着,内里包含了太多的情谊,而后见着王一新朝他微微一笑,想着他如今苦日子熬到头,亦算幸福美满,释然一笑,便跟在三人身后。
待他们走远后,王一新在翎枫毫无防备之时,掀起他的衣袖,紧紧地皱了皱眉头,条条可怖的刀痕落在臂间,错落无序地遍布着白皙的玉肌,怒气须臾腾起,倏然化作一腔伤悲,疼惜道:“你手臂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苏翠曼吗?还是谁?往日无人替你撑腰,现下新哥回来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定不会放过他。”
“新哥,没事的,都……都过去了。”翎枫用衣袖掩盖,事情已过去几年,可这些伤疤仍在提醒他,当年林铎枫中了百日血,萧穆寒在他怀着禾儿时,仍要他放血解毒,罔顾他怀有身孕,旧伤未愈,再添刀疤,只因那顺着伤痕淌下的每一滴血,都是铎枫生还的希望。
可这些倘若让新哥知晓,定是又要心疼得紧了,更何况近几年萧穆寒待他极好,伤疤也在渐渐消退,他不想再生事端。
萧穆寒却在门后拿着通体漆黑的物什,双膝重重跪地,恭敬奉上挂有倒刺的降龙鞭,内疚道:“是我,在他怀着禾儿时,要他放血解毒。”
王一新错愕双目怒瞪,瞧他从进门开始便对翎枫、禾儿、羽儿面面俱到地呵护,没料到这满臂的伤痕竟是出自他的手笔,不可置信地怒道:“当真?!”
几乎是同时,翎枫夺过他的鞭子往旁一扔,责怪道:“你做什么?”
萧穆寒满眼怜惜地望着翎枫,随即握着他的手让他安心,笑道:“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为你出头算账,当日错,今日偿,我总得让他相信,往后我再不会负你。”
王一新压抑住心中气愤,慢悠悠地落座高堂,斜眼打量着萧穆寒,话却是对着翎枫说的。
“他说得没错。”
翎枫尝试着开口:“新哥,他……”
“翎枫,他待你可好?”
萧穆寒似是也关心着问题的答案,与满含情意的翎枫四目相对,翎枫温声道:“待我,现下是极好的。”
萧穆寒笑得三分紧张、七分欢然,这问题他从未问过,其实亦很想知道答案,他觉着自己即便再如何做,也很难让翎枫真正释怀,毕竟这等错事,如若不是翎枫大度,他们此生便只能错过,可翎枫为了让他免予受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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