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寒抱起禾儿和羽儿,悄声道:“薛叔叔在治病,爷爷会好起来的。”
话音未落,林则仕瘦弱的身体便轰地一声软倒在地,忧心仲仲的禾儿见着方才与他们一起玩的爷爷不省人事,便害怕地埋在萧穆寒怀里哭泣,羽儿尚未知晓是什么事情,只是见禾儿哭了,也跟着一起哇哇大哭,萧穆寒只好跟翎枫说:“我带他们到集市转转。”
“你瞧瞧,即便你喜欢我,也能儿孙绕膝,喜欢我,不亏吧?”王一新向他们说着无妨,速度极快地背起林则仕,语调故作轻松隐含的沉重,而身上的重量却轻得吓人。林则仕尚未完全丧失神智,闻得发丝之间的清香,便也安心不少,只在他背上写着,当然是极好的,我没有力气,你别忧心。
“你可得把身子练壮实了,碧落山上的小木屋还需你修整,我们还要种些寻常的药草,当然,这也是要交由你来种的。”
我还会劈柴,给你做烤鸡。
王一新越说越起劲儿,往他滑落的臀部掂了掂,开怀道:“说到这个,等春天来了,我要吃你做的梨花酥,等夏天到的时候,你得每日给我盛一碗酸梅汤,秋冬时天气寒凉,你也不要起身做早膳,我们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好,都应你。
“还有……”王一新突然顿住,他侧头望去,肩头那处衣物已被污血浸湿,年纪大了便见不得这般血淋淋的场景,仿佛昭示着下一刻他便要一命呜呼,他现下最见不得生离死别,这种感觉就像钝刀往他心间上割,血肉模糊也割舍不下,拖拖拉拉的恨不得一刀了断。林则仕却恍惚不觉,追问道,什么?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山上的野果,也得每天给我摘上一箩筐,我们可以种些萝卜青菜,养些鸡鸭鹅,吃不完我们就拿到山下卖,等到我们老了干不动的时候,就去找小狗蛋拿些银两过日子,每日都去梦回楼喝点小酒,吃点小菜,让你再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
我喜欢伺候你,不喜欢被人伺候。
“小柿子,这话说得甚合我意。”王一新哈哈笑了两声,已走到梁家村附近的山脚处,想起了些往事,便转头问他,“还记得山中那场大雨么?”
林则仕久久不曾回应,趴在他背上的手箍实,贴在他的背上紧紧贴着,在王一新以为他睡过去之时,他写道,我那时,担忧你抛下尘世,才说了那些荒唐话。
“我晓得,我如今一切都晓得,你也不必愧疚,我不会再放在心上。我现在只想着你要在我身旁,伴着我长长久久地活着,你不是有江湖梦么,我们携手江湖劫富济贫去,不若我们现在先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神偷侠侣如何?”
十二,我们便叫十二,一年之中十二月,一天之中十二时辰,你我应待在一处,王字去天去地剩十心,一横顶天、一横立地便交由我替你成全。
王一新停住,疑惑问道:“近些年话本子看了不少吧?比说书人还要肉麻。”
全都是心里话。
王一新轻轻地笑了两声,望着碧空万里的天空。
“你背着我下山那回,正下着大雨,见不到什么美景,这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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