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藤壶打倒,用崇拜的语气道:「我叫柏原,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吗?」
男孩看着这名叫柏原的小不点满眼星星看着自己,冷静地点出事实:「我也不是『幽灵』,你认错了。」
「幽灵」吗。
男孩眨了一下眼,他知道自家那些长辈心情好的时候会出手救下遇袭的陌生人,他姑姑一向声称人们都他们做「刀神」,他一直觉得那是屁话,看来他的直觉还真没错。
什么刀神,应该是幽灵才对。
柏原疑惑的目光落在男孩背上的刀上,坚持自己的想法没错:「哥哥,『幽灵』都带刀的,除了护卫,没有人出门会带刀的,顶多是带枪的,所以你是『幽灵』。」
在这藤壶横行的乱世发展出新职业,名为「护卫」,专门负责护送人们出门前去其他城镇,这小不点身边的大人就是贪那点钱,不聘用护卫结果便赔上了性命。
「护卫」为了建立形象,即使手上拿着枪,腰间也要挂把长刀,但他们即使能力再强也会有阵亡的时候,枪没有子弹就不能用,倒是刀拿起就可以朝藤壶斩,所以他的好长辈坚持他们出门时也要带刀,万一有什么就推说是「护卫」。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当不成「护卫」,却当上了「幽灵」。
男孩有些头痛,既然柏原都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他来承认,正想他这么想时,他就听到让他头更痛的话:「哥哥,我可以加入『幽灵』吗?」
男孩没有表情的脸容罕有地出现了裂隙,他反了一个白眼,正当他想开口说话,一把女声忽然响起,声音不大,似是从远方传来,但话内的警告却是一字不漏传递到两名孩子的耳里。
「均均,我知道你在附近,赶紧出来不然姑姑要生气了?不止是打屁股哟?」
女子的声音带上了点哄人的味道,但显然很清楚「姑姑生气了」会有什么下场的男孩却是浑身一震,马上就被眼利的柏原发现了,还语带兴奋诉说他的新发现:「原来你叫均均吗?那我叫你均均哥哥好不好?」
均你哥,都说不是你哥哥。
男孩当机立断,伸手指出一个方向,道:「你朝这方向走二十分钟,那里有间废弃的村屋,里头有水,三天后会有城护卫和商人路过,你向他们求救。」
柏原瞪大眼,没想到他的均均哥哥居然要赶他走,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你不要我了吗?」
男孩很想无情地回答「是」,但对上柏原的眼泪,他又说不出那样的话来,到最后只能道:「『幽灵』不收像你这种什么也不会的人,这样只会害了其他队员,你想加入的话,至少也要有护卫的水平。」
柏原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当下眼泪就止了,还思路清晰地给自己规划了未来:「均均哥哥,所以我现在是要去回城学艺,当上一个护卫,然后才有资格加入你们吗?」
男孩看着柏原的眼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比妈妈装哭时还要厉害,他差点就想以此为由把对方带回去,但想想这技能在藤壶面前毫无作为,还是把人送回城里比较好,便随口道:「对,是这样的。」
柏原用力地点点头,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均均哥哥的「厚爱」。
见柏原终于照自己想法走,男孩人生首次萌生出老怀安慰的感觉,直到对方临别时又语出惊人:「均均哥哥,我们要不要来交换什么来做定情信物,以后我来应征时你就能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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