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开脚边的垃圾，接着道：「监视器在我们年代是没有的，但这样一看也不像是高立那一伙装的。」
「他都死了，就不用再用『高立』来气人。」林子信没好气扫了兰敏一眼，话锋一转道：「柯立是如何被夹死的，监视器有得看？」
「子信，不要那么重口好吗？」
「抱歉，监视器没有开，没有录下来。」柏原的表情异常真诚，彷佛他说的话没有一句谎言，他道：「可能是柯立强行把人工智能带到外头，让程序出了点错。」
提起人工智能，三人的脸色都微微僵了一下，后来还是风澪渊直接把夏小小的形象画面调了出来，道：「那你们想怎样？」
「我当然是想毁了它。」夏荫迅速道，但他同样很清楚这不可能，还异常冷静地分析势：「他们知道柯立死了，但可能会不知道是我们出手，他们在明而我们在暗，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他们敢拿小小来用，说明创造者可能认识小小，也可能认识我们。」林子信看着画面上的夏小小，神色很是复杂，但知道真相的自己根本没资格感慨什么，因此便小声加入了讨论。
「认识小小的人很多，不止那班人渣，她和其他实验体关系也算不错。若把所有人算上，百来人是跑不定了。」兰敏脸色一黑，猜测道：「是小小的变态倾慕者？」
「我想不是。」柏原轻轻上前，在键盘上按了好几下，道：「昨天略略研究了一下，我发现这人工智能有不同形象，有男也有女，夏小小只是其中一个形象。」
管里皓，二九七七六四七九三二。
柏原没有骗他们，也不是临时骗写程序来打发队友，这人工智能确是植入不只一人的形象性格，他有点兴幸柯立拿的是夏小小形象，她的性格比较好搞定，若拿了其他人出来，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摆平。
叫一个人工智能做「大姐姐」已经叫可怕了，扮兔子再用拉高声调叫「尼桑」完全是需要封印的心理阴影。
「这……几个人……我见过……是……」兰敏吃惊的看着画面上的脸孔，眼熟得来却带点陌生，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他们的身份。
「是和小小同年的实验体，我认得这些小屁孩，其中一个还偷偷摘过一朵小黄花给小小。」夏荫冷静地道，事隔多年，他还是清楚记得谁曾暗恋他的好妹妹。
「这不是重点。」兰敏没好气道。
「柏原你好像很熟悉这些？以前学过？」林子信望向柏原问道。
「对，以前学校教过，有些兴趣就摸过了点。」柏原淡定承认。
「那可以查到我们的记录也在这里吗？」林子信盯上柏原不是因为怀疑他，而是想找个熟行的来捡查一下：「我们逃跑时应该顺手炸了数据库，小小的资料被拿来用，莫非是炸药不够猛？」
柏原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们逃走的时候多大了？」
林子信扫了柏原一眼，随口回答：「小屁孩的年纪、约十来岁的时候？」
柏原觉得还是不要追问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为什么会懂炸数据库，安安静静完全前辈的指令好了——虽然在他的记忆中，林子信等人的资料全部没有留下来，不然他见面第一眼就会认出他们。
而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柏原查了也一遍也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倒是夏荫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道：「我记起了，小小那时未满八岁，他们的资料是放在另一个数据库，我们忘了炸。」
林子信恍然大悟，马上道：「那现在我们要炸一炸吗？」
夏荫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不要打草惊蛇吗？」
林子信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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