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一口气对上二十二个人有点力气。
风澪渊和兰敏顺着柏原的话望向程霏霏的额头，果不期然，接近发线的位置不知何时微微隆起，有什么东西正急不及待要破肤而出。
「妈的。」兰敏禁不住说了脏话，怒道：「有人不当跑去当藤壶，程霏霏，你不要命也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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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思实验最大得着就是意外研发了三枝特殊药剂，能压后变异的同时，让身体上获得相当于强化藤壶的能力，你们也见识过吧？强化藤壶就是柯立身边那几只。」程霏霏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若非柏原开口点破，她也没有为意原来转化已经开始：「她给了两枝出去，我不太清楚去用做了什么，不过听说是给死士用的，剩下的一枝……哈哈，就这样被我用掉了。」
「别以为变成藤壶就能借我们的手自杀。」风澪渊一句就点出程霏霏的目的，冷冷道：「别少看现役护卫，把藤壶绑个不能弹动再扔在原地完全不是问题，待会来上班的，才是发现不对劲的『第一证人』，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哎呀，小队长你居然这般无情，还真是和你母亲完全不是一个性子。」程霏霏指了了指自己的眼角，道：「你这里和她一模一样，骗不了人的。」
程霏霏说完这句就意有所指扫了兰敏一眼，风澪渊脸色遂黑，而柏原看兰敏目光也渐渐带上了惊骇——倒是喜当娘的兰敏马上炸起来毛，气道：「我生的儿子才不会如此臭脾气！我不背这个锅！」
风澪渊嘴角一抽，兰敏抗拒的原因明显是嫌弃他这个便宜儿子，而不是莫名其妙当上了未婚母亲，既然如此也不妨他临时再踩多一脚：「妈你冷静点。」
「妈你个头！」兰敏瞪了一眼搞事的程霏霏，再瞪了一眼嫌事不够大的风澪渊，示意这场短暂的闹剧到此为止。
「哈哈，那妈你顺手杀了我吧。」程霏霏难得开坏大笑，心情一放松，额上的硬壳便直接冒出来，用存在提醒着三人她的变异：「我算好了时间，外头的人来上班时我还是清清醒醒的没完全转化，也许我会趁机乱说话的哟？斩草不除根，会有什么后果你们不会是不知道吧？」
「你这是威胁我？」兰敏目光一沉，她知道程霏霏是在求死，但这样明摆着等自己来杀，怎样想也觉得怪异。
「不，怎会。」程霏霏马上否认道：「只是你不觉得这样是个完美的结局吗？」
「不觉得。」兰敏在心里冷哼一声，程霏霏否认之快倒是坐实了她心里的猜忌，二十多个人死于「不明外敌」之手，在陆城人眼中守门狗自然是为陆捐躯了。
都这个时候，程霏霏还在意这点名声？
不，她是不想让实验的事公布于世，所以想借自己的死亡来转移视线？
杀一只藤壶、和杀一个即将转化为藤壶的人类对她来说没有分别，但不管是什么，兰敏都有种被玩弄的感觉，由最初的相遇、被关照晋升比赛、获取情报，再到现在受害者要求灭口，他们在陆城的行程都是循着程霏霏指定的路线走的，她看穿了这点，然而主导权也依旧是在对方身上。
「……好吧，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兰敏知道他们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更别说他们还有求于程霏霏，只能扮作退让，道：「但你要提供三张通行证，保我们三个可以顺顺利利离开陆城。」
「我也猜到你会提这要求……通行证已经弄好，就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程霏霏笑了笑，却意外没有上兰敏的当，以为她真的是心有不甘地让步，还故意道：「但是我只会在我断气之前才会告诉你们——对了，我还设了限，通行证的生效时间只到今晚七时半，你们要走的话现在要把握机会。」
柏原快速瞄了手表一眼，现在已经差不多六时十五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除掉程霏霏，马上赶回酒店变装，才赶得及以「正常姿态」离开陆城。
他们没有时间犹豫了、或是和程霏霏再拖下去。
「你们两个回酒店收拾。」兰敏也听得出程霏霏的暗示，当机立断吩咐风澪渊和柏原，道：「我留在这里善后，之后再在关口集合。」
柏原目光一怔，还来不及说上什么，风澪渊已经点头兼顺手把人拉走，把办公室留给兰敏和程霏霏。
「我们就这样……可以吗？」柏原知道自己即使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作为，但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即使多放一个跟她们同期的夏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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