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见过,可如此直白、发生在城内的谋杀他还是第一次遇上,且死掉的还是自己这边的人——虽然沉望舒没对自己说过好话,但在他心中,她已经是朋友之一。
明明昨晚还在对话的人,今天已是天人相隔,谁接受得了?
谁也接受不了。
若是沉望舒是病逝还好,可徧徧她胸口的那把短刀在柏原脑海挥之不去,尖刺般反复针着心口,他脸色发白看着风澪渊道:「……那是谋杀。」
风澪渊神色看似镇定,但眼眸那抹痛苦是骗不了人的,但对上眼眶发红的柏原,他压下自己满腔的愤恨,示意柏原先坐下来,这才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观点:「是。」
「是不是齐拉堤……」柏原喃喃了一声,突然用力抓住了风澪渊的上衣,但话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这不可能,若是那姓齐动的手,他们应该会听到才对。
「柏原。」风澪渊双手缓缓里上对方的,但与此同时,他却不得不提点对方:「你不要跟其他人说我们监听过。」
「自然,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柏原小声道,监听城主对话是何等的大罪,他宁愿事件慢一点水落石出,也不想沉望舒被杀的焦点被这样被硬生生转移。
「柏原。」风澪渊再一次叫了名字,手指轻柔地抚过柏原的脸颊,道:「看沉望舒那副样子,就知她走得不痛苦,她本来也只剩一个多月的命,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她来说许是解脱……所以,别哭了。」
柏原的眼微微瞪大,原来早在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脸,可他本人却心碎得无从察觉。
他反射性觉得风澪渊是在安慰自己,可当他回想起沉望舒那安详的样子,却又情不自禁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
但是不论怎么想,沉望舒都死了活不过来了。
眼泪再次一滴一滴地落在沙发上,柏原看着那些水痕,果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风澪渊没有说话,默默把人拉到怀中,柏原需要一个发泄口,他何尝不需要对方以跳动的心跳来获得慰藉。
中午的时候,房门被拍响了好几下,门一打开,几名警察、赵希、长慕兰和兰鸣站在那里,不用问也知是来找他们的。
风澪渊侧开一边让人进去,目光恰好落在兰鸣那对赤红的眼眸,似是流了无尽的泪,可每一次的哭泣,都不是最后一次。
「鸣鸣……你怎会来了……」沙发上的柏原在哭过一场后情绪暂时稳定,警察来访是意料中事,但兰鸣在这里出现,他倒是有点怔然。
他明明听说,这座酒店在立案后便暂时封锁出口,无论是里头的还是外面的,一律不准有任何接触。
「我坐不住。」兰敏是长慕兰扶着坐下的,可见平常那能顶天的女子,也被沉望舒的死讯打击得不轻。
「是我要鸣鸣来陪我的。」长慕兰眼也不眨地为兰敏开脱:「我怕。」
「没人问你这个。」风澪渊扫了一眼「怕」得腰直身直的弟弟,改道:「沉城主的死,关你和赵城主什么事?」
此话一针见血,那几个警察当场脸色一变,倒是赵希脸色如常,直接就道:「齐拉堤以嫌疑犯的身份被逮捕,现在各城主都担心捌城人循私,个个都亲自盯着,生怕有些细节被忽略掉,让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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