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的话是甚么,婉娘怎会猜不到。
石沧樵不可能喜欢她,幸运的话,她就在这小院子安身立命、孤单过活,不幸的话,就是被捻出去当乞丐了吧。
她不在意的朝王大婶安慰的一笑。
王大婶倏忽想起,「姨娘,这有药,妳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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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婶把药端过来。
婉娘捧起药碗,望着黑呼呼的药汁。
「该不是王大婶妳花钱买的药吧?」
她知道药很贵的,所以她小时得痘疹,家里宁愿放她自生自灭,就是不肯花钱帮她请大夫。
她这条命是不值钱的。
「对不住啊,姨娘,是吾儿弄错把妳打得一身伤。」王大婶满脸愧歉。
其实她更怕的是王大海被石沧樵惩处,才对婉娘这么用心。
「花了不少钱吧?」
王大婶摇头,「没事的。」
「谢谢。」
婉娘朝她感激的一笑,将药给喝了。
药很苦,不过她心里却觉得暖。
在这个地方,有人关心她的伤势,还肯花钱为她买药呢。
「那姨娘,我该回厨房备膳了,爷差不多回来了。」
「妳快去吧,不用管我了。」
王大婶出门时,险些跟慌张进来的小蝶撞个满怀。
「小蝶姑娘?」
「麻烦大了!」小蝶气急败坏,「爷叫姨娘过去。」
「甚么?」王大婶惊讶地抓住小蝶的手臂,「妳确定?爷怎么可能还想见她?」
「我怎么知道!」小蝶自己也苦恼着呢。「这下惨了,她脸那个样子,谁都知道她被打了。」
听到外头的说话声,婉娘好奇地走出来。
「怎么了?」
「爷叫妳过去。」小蝶吐了口烦躁的气。
「怎么……会叫我呢?」
不仅王大婶等人,连婉娘也觉得石沧樵肯定不想再见她了。
「我哪晓得!」小蝶对婉娘说话从未在客气。「妳……若是爷问起妳的伤,就说是自己跌倒的,可别把我们给扯进去,害了咱们。」
小蝶抓起系在腰间的帕子,「快把脸蒙上,好在爷也不想看妳的脸,朦着帕子他不会摘下的。」
「可是她额角的伤遮不住啊。」王大婶烦忧道。
那一片伤口虽然止血了,但又青又紫的很是吓人,又十分明显,爷除非瞎了眼不可能看不到。
虽然爷也许不会关心她哪来的伤,但就怕万一啊!
像她们也笃定石沧樵不会再找婉娘,但不过半天的时间,就被打脸了。
不忍见下人为难的婉娘灵机一动,「有针线吗?再给我把剪刀,还有多给我一条帕子,我想办法。」
虽然不晓得婉娘要做啥,但王大婶还是急急忙忙地把东西找来了。
婉娘利落地将两条帕子缝在一起,其中一面剪了两个洞,接着戴上,就变成了一个罩头面具。
那模样十分好笑,但至少这面具把她的伤全遮住了。
「走吧走吧!」小蝶催促,「晚了,怕爷生气了。」
婉娘急忙跟上小蝶的脚步。
丑妾跟丢
跟丢
小蝶走得又急又快,完全不管婉娘人才刚醒还浑身是伤。
对这大宅完全不熟的婉娘深怕跟丢,只好拼命的加快脚步跟上,可是力不从心,没一会儿小蝶就走远了,手上提着的灯笼烛光也很快的消失不见。
「小蝶?」
婉娘好不容易追到小蝶消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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