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息起来,仰头看着他的脸。
她费劲全身力气发出声音:“我没做。”
燕暨喉结一动,他单膝跪下来,拉住她的手让她靠近。
子宁俯身,道:“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我没做,我不会做。”
燕暨总说她不信他,他又哪里信她了?
她吞咽一下,眼眶泛红。她强撑着说出没有半点说服力的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什么也没做……唔。”
燕暨吻住她的嘴唇。
唇瓣触碰时是粗鲁的,子宁被他撞得后仰,他又追上去,叼着她的唇瓣吮弄,舌尖来回勾挑,在她口中舔舐。
子宁觉得眩晕感更强烈,她轻哼了一声,燕暨退出来,在她唇角吸吮,分开时声音暧昧。
他道:“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子宁怔然。
浅碧很快查明回来,道:“是别院安排出了纰漏,后院有个掌灯的丫头,是原主人没带走的,身家清白,没有武功,仓促之间用了她。”
“她在回廊的灯里点了短效的迷药,只怕是那时候换了画。人已经自杀了。”
美人图不知去向。
燕暨皱眉道:“请褚医来。”只与他分开一会,子宁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事。得让褚医看看子宁的身体。
“是。主人,那美人图……”浅碧语气沉重。
他摇头,仿佛已经放弃。
仿佛就这样成全了魔教。
心中生出不平,子宁突然说:“我仍记得画中各处……”她停了一下,深呼吸,“主人,我能原样画出。”
相思楼教她琴棋书画,却不知道她学得样样都好,是因为能过目不忘。
看向燕暨时,她暗怀忐忑。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被怀疑别有用心,画出来的藏宝图一旦将人误导,她也将负担所有的指责。
可她愿意背负怀疑,承担责任。
一是不愿让他“失败”,二是……
她想赌上一切,看他敢不敢信她。
浅碧满脸惊诧。
燕暨看着她的眼睛,慢而郑重地点头:“好。”
子宁想起他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想起他要她信他,又想起他说信她。困惑和焦灼垒得足够多,浇上滚水一般来自魔教的威胁和恐惧。
她心中炸开似的一清,头一回涌上这样笃定的决绝和勇气。
剖去那些词不达意的表达,他保护她,想要她,信她。
只要他敢信,她就不让他落空。
颜色
燕暨从来不知道子宁会画画。
他知道她很美,眼睛让他心动。还知道她会跳舞——因为她学剑很快。茶艺也很好,常为他烹茶。她的琴也好,有时会在他练剑的时候抚琴。
当年将她买回来,或许鸨母说了些子宁多才多艺的好话,只是去领人的是家仆,他一句都没有听到。
一年中子宁日日在他身边,却并不曾提起自己想做什么,只安心服侍他起居,他便肤浅单薄不留意,对她一无所知。
猛然发现他竟然是这样傲慢,他心头发沉,几乎有些畏怯。
看着子宁屏气凝神运笔细描,燕暨移不开眼。
这是第二日了。
昨夜储医来给子宁把脉,辨认出她只中了迷药,便让她好好睡了一夜。今日子宁早早起床,开始作画。一画便是整日,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思索,又到了晚上。
但看成品,即使是燕暨,也目光一凝。
除去新画色彩尚且鲜亮,几乎和原画一模一样,甚至连画中美人的神韵,都比仿作更相像。
浅碧目光落在画纸上,露出不掩饰的惊叹。
子宁最后检视各处的树叶脉络,石上纹路,确认分毫不差,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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