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听到白语烟的声音时,脊背僵直,脑子里全是今天在医院抱她的情景,但围在方桌上的几个同事的反应却令他震惊。
一看到白语烟的脸,这几个人立马从座位上蹦起来,把椅子碰得哐当哐当在身后地板上七倒八歪,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拔出枪来指着她,这情景吓得白语烟也紧张得举双手投降。
“慢着!”凌树恨不得翻过桌子挡在他们的枪口前,虽然前一秒还把这个清秀的女孩当成嫌疑人,但当别人的枪都对着她时,他还是紧张不已。
“唉,别激动别激动!我又不是恐怖分子。”白语烟紧张地不敢动,只听得身后“砰”一声巨响,饱受惊吓的女文员直接关上门,把她和这群像刺猬一样炸了毛的警察关在一个屋子里。
“你、你敢动一下我们就开……开枪!”离她最近的一个年轻男警察握着枪的双手都在颤抖,仿佛站在他跟前的是个杀人女魔头。
“好!我不动,你冷静点……”白语烟也紧张起来,生怕他不小心扣动扳机,但眼角的余光瞄到墙上的照片时,一股怒气瞬间冲向脑门,她也顾不得那几支对着自己的枪,当即气愤地抗议道:“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凶手啦!还把我的毕业照跟那么血腥的照片摆在一起!真是太过分了!”
凌树不动声色地走到离她最近的那个年轻警察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枪身让他收起来,一边盯着白语烟解释道:“目前为止,你的嫌疑最大。”
“你一定看过我房东的尸体吧,她看似被加农炮击中,但现场除了到处飞溅的身体组织,根本没有炮轰的痕迹,就算伤口截面有烧焦的痕迹,也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假象,也许凶手的目的是房东的内脏器官,最近不是老有黑市买卖器官的新闻吗?”白语烟专心分析着,却被一个警察打断——
“你不是刚毕业吗?实习工资一定不高,干这勾当能挣不少钱吧?而且你学的专业不就是擅长拿刀挖人家的器官吗?”
“呃……你说的好像挺道理的,可是我如果有这样的收入途径,我还上什么班啊?”白语烟气得瞪着质问她的警察,谁知旁边的警察来一句:“打着实习医生的幌子贩卖器官,不正好吗?”
其他人也认同地猛点头,手里的枪都没有放下的意思,白语烟望向凌树,他也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在等着看她如何狡辩。
亏她还觉得和这个狼警官算是生死之交,他竟一点儿都不信任她。
“好啊,按你们这逻辑,我还可以联合凌警官在殡仪馆工作的弟弟,在我掏空房东的内脏之后,他负责让现场看起来更逼真,如何?”白语烟挑眉轻蔑地扫了一眼屋里几个警察,撇撇嘴说道:“我装成无害的租客,傻傻地在搬过去的第二天就对房东下手,然后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有这么蠢的凶手吗?真替你们的智商着急!”
“你……”
趁同事被激怒之前,凌树赶紧走到她跟前,挡在她和那几支枪之间。
“嘿,注意你的言辞!”他一边抬手示意几个手下收起武器,一边扣住她的胳膊往门口拉去:“你跟我来。”
“你带我去哪儿?不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严刑逼供吧?”白语烟忍着手臂上刺刺麻麻的感觉,回头看了一眼,墙上投映的照片分外刺眼,她又发出抗议:“你快叫他们把我照片撤了,我不是嫌疑人!”
“是不是还不是你说了算。”凌树紧了紧她的胳膊,要她跟上他的步伐。
出了会议室,走了一小段路,他们从一个安全出口拐进楼梯间。
白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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