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瞧着这些姑娘们一个个都似花儿一样,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情都没得挑,我也是顶没主意的人,这事关他,他的内妇将来是要撑起傅家门面的,我还要和我们老太君和老爷讨些主意。”
葛氏闻言只低头浅笑,不作别的回应,可心里不禁冷嗤,华氏说她自己没主意?这可真是天大的玩笑,谁不知道她的那些伶俐手段。
这话说成这样恐怕也是搪塞之语,平江府的士族今日都到齐了,也不知他们傅家心气儿到底有多高,眼高于顶,难道这么多高门士族的女郎她竟一个都瞧不上?莫非他们打算给傅燕楼尚个公主不成?
几个夫人一路行来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真切,后面便没人再提及傅家大公子,一场春日宴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落幕。
直将傍晚,众人才回到府中。
泠葭直接回到松园,吩咐各处当值的都收拾准备起来,因为傅燕楼行踪向来不定,所以众人为了防备大公子突然归家,每日还都各司其职,因而准备起来并不算慌乱,依然井然有序。
待一切都收拾停当,已过了人定,可大公子依然没见人影。
“小厨房还温着粥,水也备好了,我和赵媪在这侯着就行了,待会儿介子也在,姑娘先去歇着吧。”吕伯跟泠葭说道。
泠葭点点头,又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依然不见人,她便回了自己的下处。
沐浴完,头发还在滴水,坐在兀子上擦头发,一滴水溅到鼻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今日的那一幕。
正兀自出神,门外响起介子的声音,“姑娘可睡了?大公子请姑娘过去。”
她便立刻随意绾发换装,出了门,见介子正立在门外,见了她,笑了笑道:“姑娘近来一切可安?”
泠葭笑笑应了声,方问道,“大公子这么晚才回来?”
介子提着盏风灯,略行在前面两步引路,“晚间与家主和豫侯晤对,一直到方才结束。”
到了书房门口,介子推开房门,等泠葭进去,复又闭了门,自己则转身退去了。
泠葭转过落地窗,见傅燕楼身着荼白寑衣端坐在书案前,手上正捧着一卷书。
她行了礼,避过身子等他示下,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目不斜视,好似叫她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请公子示下。”她又启声。
余光见那一片荼白的锦缎擦过桌角,袖襕迤逦坠落。
那人终于放下书,走到博古阁那里拿了个瓷瓶,递给她,旋身行至内室的矮榻,侧身而坐,边动手慢条斯理的松开寑衣系带。
泠葭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上前从后接过他的衣领,轻轻拉下,左肩后一道寸长的刀疤,皮肉崩开,看样子不像新伤,他一身清寒的皂角味道,想是沐浴时伤口又崩裂了,好在血流的不多。
泠葭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为他清疮愈伤,他每次回来,似乎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她像一个修补玉器的匠人,为他修补残殇。
玉指将金疮药弹覆到疮口上,又取了干净的巾布,一圈圈缠绕裹住,他的皮肤白皙,泠葭有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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