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词皱眉:“单间的,跟刚订的大床房一样就可以。”
“这位客人,”前台语气算不上特别好:“我们家酒店就一间大床房,其他都是四人间、六人间、八人间。”
颜词刚想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衣摆被人扯住向下拉。
他垂眸,看见从白色大衣袖口露出的那一点白皙指尖扯着他黑色的衣摆,白和黑的极致反差,他的手轻轻颤了下。
许星仰脸,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那顶红色鸭舌帽还没摘,蓬松的黑发被压下垂在腰际。帽檐很长,掩下了她半张脸,只能看见一截雪白的下颌。
“订不订啊?”前台拍了下桌子,手掌和桌子接触发出清脆响声。手掌移开,又是一只死去的蟑螂。
颜词伸手将许星的帽檐又往下压了一截,连雪白的下颌都消失在视野里。他淡淡瞥了眼前台:“不订。”
说完,他抬腿走向楼梯:“许星,走吧。”
身后传来前台炸毛的声音:“在我这里装阔?这么抠怪不得泡不到女朋友!”
她说的是南方这边的方言,颜词有点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揣摩出这是在骂他。
许星从小在南方长大,自然是听得懂的,她听见颜词问:“那前台在骂什么?好像是南方这边的口音。”
“唔,”许星想了想,说:“说你长得帅。”
唇边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真的?”颜词停下脚步,语气疑惑,显然是不相信。
许星将头上的鸭舌帽取下来,唇角的笑消失,可眸中还是泛着细碎的笑意:“真的,我不骗你。”
语气极为真诚。
说完,她抬腿走在木质楼梯上。
楼梯经年未修,一踩便有嘎吱嘎吱的声音。每走一步,尘土便飞扬,弥散在空气中。
快走到转角处,她听见颜词的喃喃说话声:“没想到啊,这酒店不行,前台眼光还可以。”
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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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房的门还是最古朴的木门,颜词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左转右转门就是不开,钥匙和锁孔摩擦着,发出难听的咔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颜词的耐心快被磨没了,他用力地将钥匙往左边拧了一下,锁没开,他的手反倒被勒出一道红痕。
“要不还是我来吧。”许星小心翼翼地说。
颜词脸色有些黑,他抬腿轻轻踢了一下门,随着“砰”的一声,门瞬间听话地开了,灰尘顺着风吹进来。
门顺着风左右摇摆。
许星愣了下,颜词拿起旁边的登山包,挑了挑眉:“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房间内的设施也是很有90年代的风格,雕花木床被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幔缠着,梳妆台上还立着一个古朴的黄铜镜。
掀开层层纱幔,露出白色床品,枕头上面有一小缕黑色头发。
“你晚上睡这儿。”颜词将登山包放在床边的木椅上,又将漏风的窗户一一关好。
近乎是下意识的,许星开口:“那你呢?”
颜词闻言勾了勾唇角,他迈腿一步步走到许星身边,倾身,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畔,言语暧昧:
“你希望我睡在哪儿?”
许星一瞬间脸便涨得通红,跟熟透的虾一般。
“不逗你了,”颜词走着,黑色裤链晃动发出清脆响声,他懒散的声音带着笑意:“睡外面,租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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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酒店外,颜词从口袋里取出电话,面无表情地拨出一个号码,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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