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樊华立刻狂咳嗽起来，水灌入喉咙的那一瞬间似乎也打开了什么开关，他顿时吐出一大口血来。
吐出来的血红得可怕，有一部分沾上了柏安的衬衣袖子，还有一部分顺着樊华的下巴一路直下，滑过喉结与锁骨，收进胸膛之中。
柏安的眸子可见地暗了暗。
“疯子……”
吞了一口水之后的樊华终于能够哑着嗓子开口说话，他的下巴还被柏安卡着，由于剧烈的咳嗽，如今他的眼圈通红，在苍白无血色的皮肤映衬之下，眼眶里似乎还有点泪花在打转。
好不诱人。
“车祸……是你组织的？”
他只能说一句话就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呼吸一趟，暂且能压制住喉咙里的血腥。
“你到底为了什么？‘风起’项目我们已经完成最后阶段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柏安已经没有机会参入这个单子了……柏安……不，我应该叫你Boien，你抓我来也没用啊？”
遭柏安卡着，樊华照样能扯出一个嘲讽挑衅的笑容，露出白亮的牙，微微一挑眉。
“是我组织的，不过我的目的也不是‘风起’项目，而是你——我亲爱的未婚妻。”
樊华呼吸一滞。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着一单婚约。
至少樊华自己清楚自己的责任，他也清楚对方是谁。
所以当柏安在国内扎根开始发展，他就一直竭力阻止，要把樊世发展得无人能敌，这样一来他就有最大的机会进行谈判，而不是只能听从安排，顺应那所谓狗屁的天命。
“风起”就是他最有把握打的一场仗。只要“风起”项目成功完成，堵住柏安的路，他就有机会名副其实地甩掉Boien——
——就算Boien是和他基因匹配最完美的alpha。
而现在，这个alpha亲自抓住了他，亲口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白费罢了。
他做了这一切，最终还是会被他掌握在手中。
像被钉死在框架里的蝴蝶，再如何煽动翅膀，也只能看着自己无力地挣扎，直到死去。
“你……呃——！”
樊华还想再反驳些什么——他向来习惯于用口舌之辩来说服他人，他擅长于这种做法，也喜欢这种不用武力的做法，只是Boien真的没给他任何机会，二话不说就一只手掌扣住他的脑袋往前一低。
下一秒，后脖颈处的软肉被人用尖牙刺穿，一股浓浓的红酒味信息素注入他的体内。
相对比荀定的伏特加味信息素，Boien的信息素味道倒是更为温和，只是那种迫切性比荀定的信息素还要剧烈——
因为他真的是个疯子。
樊华本以为自己被二次短暂标记已经没救了，毕竟目前看来没有任何一个omega能够受得住两种来自优性alpha的信息素，况且标记的日子相差还没有一个星期。
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那股原本十分浓郁的红酒味瞬间消失在鼻尖，脑袋也不再迷糊——
他瞬间清醒了。
第9章
那股红酒味消失在鼻尖的时候，樊华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是脑子不大清醒的。
不是那种由信息素造成的不清醒，而是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实而需要去花时间重新接受的情况下，所导致的脑子不清醒。
他本以为是因为他自己身为劣性omega，对信息素的接受能力不强，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他猛地冲Boie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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