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身手,岂不是容易摔死?”
“砰”!地一声,张华用力拍在桌案上:“你就想跟衙门说这些!”
“不然还要我交代什么?”
杀香月眸光一寒,敛住一身温润:“惹出了骚乱,实在是某的不是,踩塌的乌篷船、刮翻的摊子、砸坏的茶水,多少钱,我都可以赔付。请问差爷,我要在哪里画押才能离开?”他猝然的锋利好像是一柄阴毒的针,扎得人不期而然地一抖。
“谁跟你避重就轻!”
到底是邝简的手下,年轻的差役没被他唬住,气场拔地而起,“胡野呢!”
“兵备道那位胡统领?”
杀香月凉飕飕地问:“他怎么了?”
“他死了!就在叫佛楼!你的隔壁,你当应天府平白追你是做甚么!”
可差役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像是砸向了一团棉花,杀香月不紧不慢地撩了撩眼皮,露出满脸的不耐和冷漠:“他死了,这跟我有甚么干系?”
·
白日热闹喧腾的听事厅此时基本没有了闲人,地面上用人还未来得及洒扫,邝简坐在长椅上,拿着张华刚审出来的口供,一脸躁郁。
“人都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带回来了!”小六子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上,“乙字雅间陪客的那几个姑娘分别押进审讯房了,已经开始派人询问了。”
·
应天府后堂左右廊共十六间,实乃审讯关押之用,几盏茶前还与杀香月谈笑风生、巧笑倩兮的六个女孩,依次被塞进了四壁无窗、线条冷硬的白屋。
说来也是奇景,应天府汉子集聚,来来往往都是些粗鲁男人,过审讯的大多也是男子,还没有有过六间房一清水塞满娇滴滴的姑娘,她们在叫佛楼的钗环衣物还没有换下去,说起话各个如黄鹂出谷,神态如狸猫慵倦,虽然眼中也有惶恐不安,却仍是千娇百媚。
“……啊?那位军爷的死和我们的小官人有什么干系嚒?”
女孩垂头蹙眉,既不解,又震惊:“人命案子,差爷们不要这般草率啊……那小官人一直在我们这间房里,根本没有出去啊,算谁也算不到他的吧?”
六个人的说法竟与杀香月的一般无二。
坐在对面的差役气沉丹田,强行绷住自己的的威严冷静:“邝捕头看到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在楼外小船上?”
“那是他给绒花那姑娘叫的家乡菜……菜是小舢送来的,他便跟我们说他可以从窗外直接跃到小船上去,都是一些玩笑的乐子罢了,他刚落到舢板上,我们就听到隔壁的惨叫声,还没缓过神儿来,邝捕头就威风凛凛地跳出楼去追他了,我们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