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帮工递给玉带娇一张字条,玉带娇展开,见字迹仍是杀香月筋骨峭拔的瘦金体,只是字条上难得出现了红莲花样,筋骨急迫锋利,几乎破纸而出。
她一时间天旋地转,只见那纸条只落一个字,笔锋干脆利落,意思简明扼要:逃。
金银花(1)
翌日清晨,天还凝着沉甸甸的蓝,瞧着厚重的云层仿佛是个阴天,一辆双辔轻轮马车辘辘地压过正阳门的城门石板,过口处,小帮工“驭——”了一声缓缓停下,拿出过行的印鉴递过去。不知道是否因为出行匆忙,这车前拉车的马儿并不齐色,一匹是青,一匹是红,城门卫兵核对过出城人的身份,记录“富春堂往无锡货运一车”,便稀松平常地摆摆手放行。
玉带娇坐在一摞书上,心跳得要出来,生怕自己会在城门处被人扣下,还好,城门卫并未出现不同寻常的耽搁,也根本没有留意她的身份。马车轻捷地飞驰起来,玉带娇撩起车帘去看,此时已到了正阳门外,与东水关外商铺连楹不同,途经几家寥落的制扇小作坊后,便没有了商铺人家,一条砂石道直通长江码头,过了码头,便可将金陵远远抛在身后。
她出来的早,算算时间也就刚过鸡啼,玉带娇坐在马车中盘算,心道哥哥今日府试,要三日后才能出来,那邝简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进贡院审人,而她人不在金陵,江行峥足以趁此时间将此案打理妥帖,等贡院开院后邝简再查,此事早便尘埃落定,他再扣着唐老板也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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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娇拍了拍心口,如是放下心来,安慰自己待她从无锡回来一切便好了,什么关口都能过去了,然就在此时,本该驶到码头的马车忽然古怪地一停,玉带娇不解,打开左右开的车门,提声问帮工:“怎么了?”
玉带娇抬头,紧接着便是一怔。
晨雾还未完全消散去,只见砂石路前的码头渡口处,一人黑衣黑马,环胸抱臂,脚下无聊地踢沓着一枚石子,显然是候人多时。
玉带娇心头忽然突地一响,但并没有显出慌张,沉了口气,小声对帮工说:“你如常驶车,看他拦不拦我。”她知道此时掉头必然惹人嫌疑,不如镇之以定,碰碰运气。长鞭一甩,两匹马儿依令动了,邝简如若未见,靠着渡口木桩,不言不语,就在玉带娇以为只是一场虚惊时,他忽然抬起手来,稳稳地拦住要上渡口的车马。
“你是谁?”
玉带娇看着他,“为何拦路?”
邝简抬了抬眼睛,回视这个白衣黄裙的小姑娘,道:“昨日才说过话,玉府小娘子今日便忘了我嚒?”
玉带娇的眼睛很大,五官英气艳丽,不说话的时候有股天然的无辜感,她顿了一下,紧接着露出饱满的笑容:“你是昨日那位来我家的邝捕头罢?有甚么事嚒?”
今日原本是该邝简和四爷一起来的,但不知为何那不靠谱的男人迟了,这话便只能邝简来说:“玉带娇,你涉险犯案,现要与我回衙门一趟,不能去无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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