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斌的脸色倏地一僵。
“教唆杀人,这可不是小罪名啊……”杀香月带着悠悠的笑意,眼错不眨:“人证、物证、口供,差爷总要实实在在地拿出一样来,让我分辨分辨。”
成大斌骤然沉下脸色。
杀香月若无其事地叉了叉手指。
他的眼神并不挑衅,一张云淡风轻地脸,仔细端详着成大斌的表情,声音细细缓缓:“怎么?没有是嚒?应天府这办案习惯可不好啊。”
成大斌面色转为冷峻,冷冷哼了声,“你且自作聪明罢,我们已掌握琉璃珥当日行凶后是如何离开叫佛楼的,你提供了身份凭证,协助她逃跑。”
杀香月无动于衷地耸了下肩膀:“你说的琉璃珥是叫佛楼的那位名妓是罢?差爷,请您讲些道理,胡野案发后我直接被邝捕头捉了来,应天府上下作证,我整夜都呆在这里。”
“那是因为你有同伙!”成大斌倾身拍案!
“哦,同伙,”
杀香月脸上掠过明显的不快,紧接着,又不慌不忙地微笑:“在哪呢?”
他的脸太精致了,烛光下近距离地看,精致得几乎生出不祥之感,成大斌居高临下,怒火勃发,那双细长清秀的眼就仰望着他,静静地,目不转睛地仰望着他:“原来应天府办案全靠猜嚒?案子破不下去了,所以来我这儿碰碰运气,万一眼前这个蠢货忽然失声大笑、自供罪行呢?万一他和凶手真的有联系呢?万一自己真的能诈出些东西呢?……差爷是这个打算嚒?”
杀香月好整以暇,轻轻柔柔,痛击其弱点。
成大斌呼吸转粗,脸上的血管,剧烈跳动。
“这可不好啊……”烛火轻柔,杀香月端坐于案却摇曳生姿,他抬着下颌,嘴角微妙地朝着审讯人翘了翘:“玉带娇、琉璃珥,这一听便是两个小姑娘的名字,应天府现在连小姑娘都摆不平了……啧,真丢人呐!”
门砰地被人从外面甩上——!
屋外,邝简缓缓地翻动那明显存在停顿的审讯口供,表情复杂:“他真这么说的?”
成大斌脸色发青,气到说不出话来,那手书灰溜溜地站在一边,不敢则声。
这俩人谁也说不清楚刚刚的审讯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成大斌一场雷霆怒斥准备充分,那身处弱势的疑犯忽然间便翻了盘。手书确信那人说话时没有情绪激动,也没有大喊大叫,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闪电一样惊心动魄,明明每一句话都彬彬有礼、没有异常,可听得最后他竟不知何时停下了笔去看那发声之人,烛火分明,手书确定那面相白净的男人没有挣扎,可困在椅子上的那道铅紫色身影却好像已经腾空朝眼前人扑去,那眼神,那声音,那神态,镇定妖异地混合出一种如妖似魔的邪气,小书手背脊生汗,匆匆一瞥,神魂就仿佛已被人抽干。
成大斌脑门冲血,过了好半会儿才说出话来,开口就是骂这是世间少有的阴邪反骨,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主儿!
“轮轴审讯,他不是厉害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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