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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的官员叫道:“瓦奴!瓦奴他被贼人劫持了!”

此人名叫耿逸春,年二十五岁,现任金陵陪都大理寺少卿,今日在衙门里上值还不到半个时辰,家里夫人忽然传信,让他赶紧回家,他口中的瓦奴就是他儿子的小名。

“瓦奴早晨是府中用人带着上学堂的,家人见用人迟迟未归,打发人去学堂问询才知道孩子根本没被送到,之后,我在门口发现了这个匣子……”

邝简拿起来看,里面一张纸笺,声称孩子在他们手中,警告耿逸春不要报案,想要换儿子的性命便等他的消息拿东西来换,匣子里还有一截血淋淋的断指,经辨认,是送小公子上学堂的用人的手指。

耿逸春到底是公门之人,虽然担惊受怕、急得冒火,然不用邝简开口询问,还是将来前后的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他自己就是三法司要员,遇到劫持这等大事,深知完全接受贼人摆布是非常愚蠢的做法,但也知道此时贼人一定在暗中监视着他,稍有不顺从自己的孩子就可能陷入危险,所以他才会让用人走小门去找邝简。

邝简经历这种事多,心领神会,一听立刻换上便服、带个“伤号”来了。

耿夫人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求救一般看着邝简,眉目间挂着深深的哀愁:“无渊,我们愿意拿赎资的,多少都可以,瓦奴能好好回来就成……”

说着她又落下泪来,捂着硕大的肚子,不住地抽泣。

绑架案中,谁也没有把握劫匪拿了钱之后会不会遵守承诺释放孩子,耿氏夫妻不是怕破财,他们是害怕劫匪丧心病狂,杀害人质。

杀香月冷眼看着,耿府厅中牌匾一行字:一片冰心在玉壶,厅后一方园艺精致的苗圃,里面种植几极为名贵的牡丹。此条街他摸排过,布局很熟悉,劫匪从来拉富户,他们打这里小孩的主意并不出奇。还有这府上的男主人,年纪最多二十六岁,看他的袍服颜色却已坐上三法司高位,应该是祖父辈朝中有人的缘故,他们不差钱,若只是破财免灾,他们求之不得。

邝简没有多话,先是向耿逸春询问家中的服侍的人的情况。

耿逸春:“他们没问题的,十几年用老的人,身家性命都与耿府牵连着,到现在为止,除了刘伯,我没放任何人出去。”

邝简想到那小老头战战兢兢、谨谨慎慎的样子,略一点头:“刘伯是信得过的,那从现在到瓦奴回家为止,除了刘伯,所有用人都限制出去,府上要截断任何可能流出的消息。”

耿逸春用力:“没问题。”

邝简:“你府上除金银,宝钞多少?”

耿逸春:“大概几万贯罢。”

邝简:“十个劫匪九个图财,你把宝钞都拿出来,找用人抄记上面的连号,记着,不管等会儿劫匪再来消息要多少钱,你若是出面交涉,一定要说家中钱币不够,但在筹纳,尽可能拖延时间。”

劫匪案若不成交,便出人命,快速成交,也出人命,所以最好的处理方式是要给劫匪希望,又不一口应承,让劫匪不断露出破绽,衙门顺藤摸瓜,在交易之前锁定贼窝。

“这个分寸十分微妙,必须好生周旋。”

耿逸春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力地点头:“明白了。”

邝简以劫匪图财为预测交代了一遍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好半晌,年轻的夫妻俩冷静了许多,握着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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